回了府,他帶我走進了浴室。王府闊綽,專門有個屋子是泡澡洗澡的,當然隻是他專用,我也曾偷偷跑進來體驗過幾次。浴池下方用煤炭加熱,一天隻有中午不燒,因為孟繼回中午都不在家,真是奢侈。
他將我的衣物脫下,浸入溫水中,浴室氤氳的熱氣撫過肌膚,似無形的手纏繞在全身,難耐的癢從骨髓迸發,“繼回這水好燙,我想要冰水。”我迷蒙著雙眼四處尋找著孟繼回,他從霧氣中走來,一如在溫泉初見。凜凜九尺之軀,披煙霧如衫,掛水露如簾。列鬆如翠,白鶴於飛,蒼梧雲重,不及公子步遊鴻。桂水春香,桃滿花雨,春目凝睇不自知。
“公子好俊。”
“你喊我什麼?”
“公子啊。”
“要叫相公。”
“相公。”
一隻手在我臉上摩挲,我癡迷的握住這隻冰冷的手,滑在肩頸。我能聽見左側頸部肌膚下動脈血液流動的白噪聲。
“我是你的相公,那我叫什麼?”溫熱的吐氣從耳道流入喉部,我沒有回答隻是用那隻手摩挲在我的喉部,長長的歎息。
“怎麼看不清我是誰了?”吐息從耳部移落在鼻端,我想打噴嚏卻被他用手止住。
“嗯,放開我。”
“你答對了就放開你。”
“你是…”我好像有個男朋友,曾經也有這熟悉的場景,但記不起名字了,那還有什麼?對了,最近有個經常提起的名字,剛剛還說出口的,叫…孟繼回?
他輕笑著鬆開捂住我嘴的手,我張開嘴卻無法打出噴嚏。我無助的望著他,濕潤的嘴貼上了我幹澀的唇,我環抱住他的脖頸,汲取這泉水的滋潤。唇齒交融,似有茉莉香氣徘徊,又有香酒入幹喉。
一雙手將無助的我從浴盆中抱起,堅硬清涼的肉體令我甘之如飴。
“誥兒,是你主動的。”
“叫我幼藍,我是幼藍,我不是誥兒,恩……”
“幼藍,那我是誰?”
“繼回,我知道你是孟繼回。雖然我討厭你,但是你實在太好吃了。”
再次醒來已是次日傍晚,肚子餓的難受。
“來人啊,這裏有人要餓死了。”這個沙啞的聲音像蚊子一樣低沉,要死了這誰能聽見。
“娘子怎麼了,餓了麼?”孟繼回推門的時候我以為春天突然來了,一襲粉綠罩衫翩然而至。
“你能別笑的這麼惡心麼。”
“娘子還有力氣打趣大概是我還不夠努力。”
“要死了,我要吃飯,又渴又餓。”
“你如果能對昨夜的我做個中肯的評價,就有一大桌的菜等你。”
“非常棒,一級棒,頂呱呱。”
“不好,娘子不認真,我走了。”
“別走啊,我都沒力氣說話,你就不能體諒一下。”這種表現放在別人身上是孩子氣,他就是故意折磨我。
“那我湊近點聽,你就像昨天一樣在我耳邊呻吟就好。”
昨天的事情我當然記得,可是,誰沒個一夜情呢。
對於他湊上來的耳朵我不甘示弱得輕咬住耳垂
他粗喘著氣回頭看著我,“但是你看我現在這樣子,你總不能再讓我受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