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喚癡雲(1 / 3)

一個月過去了。

龍行舟在兩個女孩兒的細心嗬護與照料下,已經逐漸恢複痊愈,並可以自行運功療傷了。賈亭玉和穆晗二人見此都喜笑顏開。

這天,龍行舟正獨自在竹林中進行恢複性練功,他的身手已逐漸恢複至傷前的八成水平了,估計不久就能全部恢複。這時,吳珙出現了,見到龍行舟便笑道:

“看來龍兄弟真是恢複神速啊,一點受傷的跡象都看不到了啊!”

龍行舟笑道:“還得感謝吳大哥的救命之恩呢!”

“哈哈!”吳珙笑了兩聲,道:“今日我是特地想和龍兄弟談談雪龍劍的事!”

龍行舟道:“吳大哥重情重義,雪龍劍你便拿去吧,也好向曹公公那交差。”

“那就多謝了!”吳珙接過了劍,“龍兄弟,後會有期!”

龍行舟又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便與賈亭玉,穆晗一起趕往了江蘇淮安,繼續追求他們的逍遙日子去了。

吳珙拿著雪龍劍,絲毫不敢怠慢,那邊曹公公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時下便火速趕向京城。卻怎料,剛到撫州,就遇上了麻煩。原來,龍行舟與張重門的這場巔峰對決被順天鏢局的人手得知了,他們以為張重門殺死了龍行舟,後來派人去查卻沒有找到龍行舟的屍體。再後來發現了吳珙,並看到他手提雪龍劍離開了,於是他們放棄了龍行舟,準備向吳珙發難。

越阡深知吳珙的厲害,於是和幾個親信手下進行商量,決定一幹人等化裝成土匪模樣,這樣既可以有理由的群起圍攻,又可以避免讓人聯想到會和順天鏢局有關係。於是,由越阡親自帶領,胡鏢頭、封鏢頭、還有一隻耳朵的陳鏢頭以及三十餘名鏢局中最能幹的鏢師,全部化裝成了土匪模樣,在撫州城外埋伏起來,坐等吳珙到來。

黃昏時分,吳珙騎著馬,風塵仆仆的,遠遠就看到了撫州城的城門,不禁心中大喜,盤算著今晚可以大吃一頓,並好好休息了。哪知,剛走到離城門還有三裏地的時候,左右兩側齊躥出了好多人,十八般兵器一齊衝他而來。吳珙隻稍稍一驚,隨即一躍而起,一個空翻後雙腳穩穩地落地。而剛剛那些人,半數人刺空,半數人的兵器刺到了馬身上,那匹馬當場嘶鳴一聲倒地死亡。

一幹人等將吳珙團團圍住,整整圍了兩圈。吳珙一見他們都一身黑衣,而且蒙著麵,便認定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土匪。越阡也不說話,手上判官筆一揮,三十幾個人便一起圍攻了上去。

雪龍劍被吳珙背在了背上,倒也省了事。他一抬手,眾人都暫時一愣,吳珙這時道:

“你們這群龜孫子,難道就不認識爺爺我?”

一隻耳朵的陳鏢頭道:“好啊,報上名來!”

“哼,有眼不識泰山!”吳珙道,“爺爺我是‘黑鷹王’吳珙,你們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封鏢頭道:“我管你是黑鷹白鷹,今天全屠了!”

“哈哈哈,你小小年紀,口氣倒不小!”吳珙道,“既然你們這麼不識相,那也休怪爺爺我無情了!”說著,橫起了鋼鉤。

越阡深知他的厲害,於是揮手示意手下人先上,自己則悄悄的躲到了後麵。封鏢頭年輕氣盛,帶頭衝了過去,結果沒過幾招,便被吳珙一鉤子將頭顱斷了下去。眾鏢師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吳珙穿梭在人群中,鉤起頭落,血光衝天,慘叫連連。不一會兒,越阡的手下便折損過半了。

胡鏢頭左臂負了傷,卻仍然在與吳珙周旋。越阡見勢不妙,卻又進退兩難,正在躊躇之時,一個黑衣人飛身而來,大聲道:“掌櫃的要你們撤退!”越阡一聽,長舒了一口氣,揮手招呼手下向撫州城撤去。

吳珙感覺剛剛那個黑衣人聲音很耳熟,於是踏步追了上去。那個黑衣人沒有和越阡一夥一路,沒幾步便被追上了。隻見他回身防衛,卻哪是吳珙的對手,被吳珙幾招內就給製服了。吳珙摘下了他的麵罩。

隻見那個人一臉的驚慌,但很快又鎮靜了下來。吳珙感覺似乎在東廠見過他,於是伸出手,在他的衣袋中一掏,掏出了一個牌子,確是東廠的腰牌。

吳珙氣急敗壞,一下將那個黑衣人摔在了地上。厲聲質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趟在地上一動不動。吳珙大怒,用腳狠狠的踹他,但他還是沒有動靜。吳珙翻過他的身子,發現他雙目閉上,嘴角流著黑血,再探鼻息,已全無。吳珙這時想起,東廠的殺手在被敵人逮捕後,為了不透露實情,為了表示對東廠的忠心,他們的領口都會係著一個個小袋子,裏麵裝著一顆黑色的藥丸,名叫極樂丹。此乃劇毒也,服下後立刻斃命。此人就是趁著吳珙不注意的時候,咬破了袋子,服下了藥。

吳珙“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也是東廠的人,但我可不會這麼傻。”又一想:難道是曹督主派的人?不會的,一定又是賀俚!這個龜兒子又要害老子了!老子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了!吳珙越想越氣,又見天色已晚,於是匆匆地進入了撫州城,隨便在一家客棧住下了。

經過先前一役,吳珙現在警覺的很,吃飯前都經過了仔細的檢查。夜裏入睡之時,還特意檢查了下門窗,才躺下入睡。

但窗戶是用紙糊的,一捅即破。深夜時分,一支空心木管輕輕的插入,外麵的人向管中吹了又吹,煙氣便冒了進來,越來越多。

這是迷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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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吳珙醒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地方。他使勁的搖了搖頭,感到大腦疼的很,而眼前已不是客房,而是另一個房間。自己也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動彈不得。

“還是中了這幫烏龜王八蛋的道!”吳珙咒罵道,繼而又大喊:“他奶奶的,你們這群龜孫子,竟然敢算計爺爺我!”

剛罵了一句,房門就開了,一個身穿黑衣,頭部蒙麵的人走了進來,站在了吳珙的麵前。吳珙又罵道:“你奶奶的,有種和我單挑,別他媽的用這種卑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