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霧氣,達不到盡頭的黑暗,冷風默默從身邊刮過,這是哪裏?

遠處傳來渺遠的呼喊聲,好熟悉啊,你是誰?出來見我啊,不要放我獨自一人處於黑暗……

“熙兒,我是哥哥啊,哥哥的使命就是保護妹妹不受一點傷害!所以,永遠都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大哥,熙兒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再也不報仇了,我們隱居,再也不出來了,隻要你回來……

“不要哭,”是誰的手指溫柔地擦去眼角的淚水,“熙兒的話,還是笑著最好看了……”眼角的溫度漸漸消失,不要,不要離開我!“答應我,要永遠記住我,我的名字隻準你一人叫!”

鮮血染紅了誰的衣衫,那般淒豔……

不,不要,我不要一個人啊!眼淚軟弱的從眼眶流下。全部都是熙兒的錯,阿澤醒過來好不好,我再也不任性了,我明明,明明還沒告訴你,沒有告訴你我喜歡你啊!那麼那麼深的喜歡,阿澤你這麼聰明,一定察覺出來了吧,一直等我說出口,我卻……拳頭砸在地上,卻遠不如心裏的澀痛。

黑暗中,眼睛倏地睜開,那是一雙墨綠到極致與黑色無二的眸子,那其中的痛楚卻也是那麼深,那麼重……

“嗬,鍾離熙你還真是卑鄙啊,既然這麼痛苦,當初幹嘛去了!大哥,阿澤還有那麼多人都因為你,再也無法睜開眼睛了啊!”淚水將那雙銳利的眼睛洗的更加空洞,“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大哥,害了阿澤,都是我的錯……”

陽光透過落地窗傾瀉一地,也照到了床上的人。一夜未眠,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原本豔麗眼睛也哭的水腫,巴掌大的小臉顯得異常蒼白,發絲被淚水濡濕黏在臉頰,何等狼狽。

她坐起身來,走到洗漱間,鏡子裏的她那麼纖弱,她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拿起剪刀把長近耳垂的黑發修理的更短,用眉筆把眉毛畫得野心勃勃,拿著白緞近乎自虐的緊緊纏繞著胸部直至看不出來。穿上寬鬆的風衣,戴上一副平光眼鏡,冷峻的表情讓她看起來不可侵犯。她走出了房門,走出去後,她就再不是鍾離家的二小姐,而是跺跺的腳z國震一震京城熙二少。

她搭乘飛往法國的最末航班。跨越一個大洋的距離,拖著這幅破敗的軀體,隻為一個答案……

一個令她想都不感敢想的答案。

燈火通明的夜晚,性感火辣的金發女郎,雪茄的煙氣,這是個紙醉金迷的國家。

一座哥特式的城堡隱在叢林深處,巨大的鐮月映在它的背後,濃鬱的黑色是城堡的主色調,很邪惡,也很蠱惑。輕輕翕動鼻翼,好像還能嗅到一絲血液的甜腥。它勾動著人類心裏掩埋最深的欲望……這裏是——nikolas(征服者)

nikolas,一個極狂妄的詞語。同時又是一個令人聞風膽產的組織。沒有人知道它的發源,好像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存在了。它蟄伏於黑暗中,伺機而動,擇人而噬。傳說中的nikolas是神秘的,它是黑道裏遵守規則好孩子,是白道裏罪惡滔天的azrael(死神)

azrael,他們是被這麼稱呼的。他們喜歡關於死亡的一切,崇尚死神的美學,把世界看做遊樂場,輕蔑的笑著表演的小醜。他們的眼中隻有殺戮,讓他們服從的也隻有godel(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