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雙眼,她依舊記得子軒眼底的焦灼,灼傷了她的眼。
“錦…驀蘭,你身上被燒灼的地方不是很重且已經塗滿了藥膏。隻…”白子軒欲言又止,眉間閃過一抹傷痛和憤懣。
“拿銅鏡來”她知道子軒這樣為何般,不若是相貌。
白子軒緊攥雙手,狠下決心,“好。”便將桌上的一麵銅鏡遞與驀蘭,修長的手指與她白嫩透紅的手指毫無違和感。
她匆匆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在銅鏡上,原以為是滿頭青絲下包裹著灼傷的臉龐,卻是,黑發變成白絲,臉龐沒有灼傷,但在她眼裏顯得那樣嚴重,青絲沒了,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將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開啟她籌劃複仇的第一步。
“j…驀蘭”
“我沒事”她抬起頭,眼底的溫柔消失殆盡,此生,她隻為驀蘭,今後,她不願做附人為生的鳳凰。
她抿了抿唇,幹澀的嘴唇再次開口,“子軒,幫我點一顆淚痣吧。”
“好”白子軒望著驀蘭幽幽的目光,說道,“得明天再說,工具都未準備好。”
“嗯”她輕聲應道,然後便不再開口。
白子軒歎了口氣,起身準備離去。
“子軒,還是彼岸花吧,右眼角。”她想了想再說道,彼岸花開,花開一年,葉落一年,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她要將自己的仇恨點在臉上,不再遺忘。
“好。”子軒依舊遷就她。
她慢慢的回眸,昨天的一切像是一場夢,一場不願揭起的噩夢。
“蘭兒”白子軒喚了喚驀蘭,低到聽不見,怕是驚動了一幅美人低眉沉吟圖。
驀蘭輕聲應道,從貴妃椅上下來,躺到床上,杏眸大睜,眸底的仇恨昭然若揭,“子軒,讓我的眼睛看起來大一點好嗎?”
“好”白子軒低下頭,開始他今天第一也是唯一的任務,“今後,傷未好之前,可不許出去。”
“好”她閉上雙眼,算是做了一個決定。
“但是,我希望它可以兩三天就好。”
白子軒沒有回答,想來也是答應的。
一個時辰後。
“蘭兒,可疼。”白子軒餘光泛著一點點的心疼。
“還好。”比起昨日,這已經是很好的代價了。
她手執一麵銅鏡,眼睛的確是比之前大了許多,想是眼睫毛變長了的關係,右眼角一株極細小的彼岸花,遠遠望去,就像一粒嬌豔欲滴的淚痣。即便隻是極小部分的改變,可她的氣質卻大改,原本的溫柔賢淑,現在看來,倒是添了些許嫵媚,加上滿頭的白絲,整個人,都沁在妖異邪肆之中,不是親近之人絕非能認出此刻的她來。
端詳了片刻,她放下銅鏡,看向子軒,“子軒,有你真好。”這句絕對是她的真心話,“我叫你哥吧”
一個哥字就將他定了身份,可,能一直待在驀蘭的身邊,他甘之如飴。
“好”
“哥”
“嗯”
“哥”
“嗯”白子軒寵溺的看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哥哥和情人最大的區別在於,哥哥會用他的溫柔將你寵溺到你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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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喜歡冷殤的新作,另一部冷殤將情節稍作調整再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