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爺照例拿出準備好的隔音符,在符紙背上角粘上膠水,順手貼在胳膊肘附近的牆上,做好事前防範工作。
很快,赫奈看見白牆平麵上泛起波紋般的扭曲,後恢複如初。赫奈掐算了下時間,是時候開始了。赫奈哭喪著臉,抽出水果刀在食指一按,血伴隨痛感流了出來,順著血液流動的趨勢,“啪嗒”滴落在符騰上。
血液的滲入似乎與符騰之間產生了一種共鳴,玄黃色的微芒瞬間湧躍在符騰周遭,給昏黃沉暗房間帶來朦朧的美感。不斷的輕鳴聲敲擊爺孫倆並不平靜的心湖,呼吸欲發顯得紊亂。
可惜老天不盡人意。
圖騰折騰了一會兒,就隔屁了!
爺孫倆免不得內心一陣空落落的。
末了,各自稍微調整好心緒,畢竟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接受了就好。
赫奈摁下開燈按鍵,白熾燈亮了,大晚上的房間突然敞亮一片,頓時刺痛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又揉了揉疲乏的雙眼,順便扯平長時間皺縮著粘貼在屁股上的睡褲,怪不舒服的。
“我要睡了。”
秦爺爺指腹在一根燭焰上一揉一搓,淡淡的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赫奈欲言又止,氣氛暫時陷入一陣靜默……
“不說去睡覺嗎,還杵在這做什麼?”秦爺爺掐滅最後一根蠟燭,板起老臉的對赫奈說。
杵在一旁的赫奈正把玩著狗頭,高哥愉快的舔舐主人的手掌心,赫奈樂了,給它一個大ma~。人狗之間和諧畫麵非常不適宜時地被打斷,赫奈轉過頭給予秦爺爺一個大大的微笑“當然是等你一起哇。”
“汪汪~”高哥適時叫了兩聲,尾巴晃啊晃啊晃。
秦爺爺一顆心霎時暖和了起來,看見赫奈臉上大大的熊貓眼,跟吸血鬼似的,好生心疼。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就不好好照顧自己呢?
明麵上的心疼他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繼續板著老臉催促她回房睡覺。
赫奈翻了個白眼,等你還不樂意?她還就賴地不走了。邊撫摸狗肚子邊嚷嚷是他手腳不夠利索,催促他人家動作要快點,省得讓她多等幾分鍾。
“你這孩子,該說你什麼好,對長輩嘰嘰歪歪的成何體統。”秦爺爺看赫奈一臉拽樣,嘴上起嗬訴,但雙手還是很自覺的加快了收拾“殘局”的速度。
他也不太講究,好零散的道具,統統疊積在紙殼箱子裏,然後隨便放置某個牆角。等他最後收拾圖騰時,手還沒碰到,一絲似有若無的電流躥入指間,手上的汗毛齊齊豎立。
秦爺爺一驚,立馬掀起圖騰左右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一臉懵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撓頭一定是對的!
赫奈見他又開始磨磨蹭蹭,牽著高哥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她沒想到等她回過頭來會是另一番景象……
……*……*……
上午和煦陽光從窗欞斜照入室,暖洋洋地撒在有些蒼白的臉上,睫毛落下的陰影輕輕抖動,睜開了久睡的眼睛。陽光過於刺眼,她覺得多眯眼幾下。
入眼是古色古香的屋子,如果不是天花板上哪盞倒吊的白熾燈,赫奈或許以為自己穿越哪個朝代了。緩過神來發現這裏是自家老板的專門招待客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