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1 / 1)

“住手”鍾明鈺的聲音在莫夜身後不高不低的響起。

“怎麼,明鈺,你是心疼了嗎?”莫夜受傷的問道。

“心疼她?怎麼可能,你是知道的,我最愛的是你,我不過是怕殺了她髒了你的手罷了。你現在可是靖王府最尊貴的女主人,而她隻不過是一個賤婢罷了,她都不值得你將眼神賞給他半分半毫。”鍾明鈺眼中溢滿了柔情,隻是在提到莫逢時閃過一絲狠厲。

“鍾明鈺,你個混蛋!十年來,我在你的身後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而你卻從未正眼看過我。我總想著,總有一天你會變,你也會愛上我,可是我錯了,我怎麼能向一個惡魔乞求愛。為了你我身中一劍還不惜毀容,隻是為了嫁給你,而嫁給你後,卻發現你與我的庶妹紅羅軟帳處處生香,我可以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但你為什麼要治我的家人於死地!”

“是啊,十年了,這十年來因為我的身邊總有一個你,所以我的身上總會被別人貼上你的標簽,我從未愛過你,看你一眼我都會覺得無比惡心,你說你那日在望春樓為我擋的那一劍我一點都不稀罕,因為沒有你我也不會死,因為啊是我想讓你死,所以隻有你會死罷了。誰知你這歹毒婦人不知耍了什麼手段,竟讓父皇賜婚與你我。還有,你的家人一點都不無辜,十六年來他們讓夜兒過的都是什麼樣的生活,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所以他們都該去死,莫家的人統統都該去死。”鍾明鈺的眼中閃現著嗜人的紅光。

“走吧,王爺,我們繼續去做早上未做完的事。”莫夜嬌柔的靠在鍾明鈺懷中,聲音軟的像把人的魂兒都要勾了去。

“好,都依你。”鍾明鈺輕輕抬起懷中人的下巴,低頭便吻了上去,也不顧旁邊還有人,便將莫夜打橫抱起,她的笑聲隨著霧氣飄了很遠很遠。

莫逢的心一陣絞痛。十年的光陰就這樣散了,十年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嗎,莫逢本已一片荒蕪的心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那是仇恨。

隱在夜裏的男子看到了她這一變化,不由勾唇一笑,向她走去。

莫逢聽見陌生的腳步聲不由抬頭一望,幽深的眸子沒有因為陌生男子的出現掀起一絲波瀾,卻因看清男子的容貌後不由一怔,轉眼間又恢複了平靜。

“你是誰?”莫逢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報仇。”他的聲音遇著涼薄的夜色融為一體,不帶一絲溫度。

“我記得其從未說過我想報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莫逢淡淡的問道。

“這些天我看了一場好戲,包括一個百年家族是如何家破人亡的。”男子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略帶邪氣的弧度讓他在月色籠罩下的臉熠熠生輝。

“你,你是誰?”莫逢聽他提起墨家臉色不由一白。

“你是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還有你這喜怒形於色的習慣可不好得改改。”男子自顧自的說道。

“你說夠了嗎?”莫逢再次出聲。

“哦對了,忘了說,莫老頭子現在在我這。”男子的唇邊勾起了得意地笑。

“你,你說爺爺現在在你這?”莫逢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男子被莫逢眼前乍現的光芒晃了晃心神,轉眼就恢複了平靜,拿出懷中一塊古樸莊嚴的黑鬆石牌在莫逢眼前晃了晃。雖然隻是一瞬間,眼前的莫字還是被莫逢清晰地捕捉。

“莫家的家牌?爺爺現在在哪兒,他為什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莫逢疑惑的問道。

“糟老頭子安然無恙的在我那裏,隻要你跟我走,我就帶你去見他。”

聽到爺爺的消息,莫逢心裏不由得一酸,對不起爺爺,又讓您失望了。

“好,我跟你走。”莫逢堅定地說道,聲音如珠玉清晰的落在男子心上,叮當作響。

男子淡笑,輕輕攬起莫逢的腰,往太陽即將蓬勃而出的方向飛去。

這一走,便是新生。

從此與他,山水永相逢。

------題外話------

媽呀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