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馮校長,今天晚上有流星雨,我作為校天文社社長有責任和義務為全校的師生記錄本次流星雨的全過程。”梁茶麵不改色的衝著馮禿子叫道。
“那你把望遠鏡不對著天,對著下麵幹嘛?”
“報告馮校長,我在調試。”
馮禿子點了點頭,從身後拿出一把大鎖,哢吧一聲把一層的門鎖上了:“好,你好好觀察流星雨,守好最後一班崗。”
然後用手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你受不了了給我打電話。”
說著又蹭蹭蹭的跑到舞蹈室把前前後後的窗簾全部都拉上了。
“得,這下是歇菜了。”楊大偉躺在天台上,擰開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梁茶也跟著躺下來,說道:“大不了一會你給馮禿子服個軟就出去了。”
“你不跟我一塊出去?”
“你啥時候見我給他服過軟,讓我給他打電話,沒門。”梁茶四腳朝天,看著天空發呆。
楊大偉拿手肘捅了捅他:“可別真在這上麵待一夜,蚊子還不把咱倆吃了,今天真有流星雨嘛。”
梁茶轉過臉瞪著眼看他:“可不,你以為我真為了來看蘇小潔的,告訴你,哥們早就買通了她舍友,她每天穿啥,我一問就知道。”
“那你今天咋不知道她穿紅的。”
梁茶轉過臉去:“你這,問一次二百塊錢,我尋思最後一次了,真刀真槍的幹一場,誰知道那姐們給我來這一出。”
“得,這個月生活費算是全搭進去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天慢慢的黑起來,很快到了八點。
雖然還沒到暑天,但是這個季節的西京大學已經開始熱了,再加上畢業在即,情侶們平日裏都不藏著掖著,現在更是放肆。
樓下操場上三五成群,喝酒唱歌,明天就是畢業晚會,搖滾社的一幫人在操場上搭了一個舞台,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嘿,你還別說,打架子鼓的那個妹子,身材真是一級棒,你看那屁股,嘖嘖嘖。”梁茶又將望遠鏡對準了搖滾社的舞台。
楊大偉一臉無奈的躺著,看著滿天星鬥,偶爾一架閃著燈的飛機飛過,耳邊傳來悠遠的歌聲,整個人感覺愜意無比。
“嗬,沒想到咱們西京第一美女這舞跳的是真帶勁,你看那腰,嘖嘖嘖。”梁茶的口水都恨不得流下來了。
楊大偉歪著頭看他:“我說,老王,你有點出息行不行,今天是啥流星雨。”
“天琴座,就是那個八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梁茶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那是七月份的尾巴,而且他和獅子座有個毛關係。”楊大偉吐槽了一句,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老王,你說這世上有沒有外星人。”
梁茶一愣,美女也不看了,轉過身走過來開了一罐啤酒,道:“我給你說,我這天文社社長可不是白當的,我都見過外星人你信不?”
楊大偉來了精神,也跟著開了一罐:“你見過,你啥時候見的?”
“啥時候,去年這個時候,我睡不著,在宿舍夜觀天象,你猜怎麼著,我看到一顆賊亮的星星從東邊biu的一聲一下子飛到了西邊。”梁茶一本正經的說著,連比劃帶豐富的麵部表情。
楊大偉不屑的轉過臉去:“得了,我以為你真見過呢,那不是飛機就是流星。”
說著突然啪的一聲拍了胳膊一下:“這蚊子咬人可真疼,流星雨什麼時候來啊,不行我給禿子打個電話,你跟著一塊下去了就。”
梁茶看了看手機:“最多還有兩個小時,你等會,給他打什麼電話,咱們一會大不了從一樓窗戶下去,砸碎了,明天再給他換個。”
楊大偉點了點頭,梁茶這小子雖然愛錢如命,但是絕不吝嗇,相反還很大方,不能說花錢如流水,反正是存不下錢。
看著浩瀚的星空,楊大偉來了興趣,指著幾顆星星問:“老王,那是什麼星座。”
“天琴座,我給你們說過,就是牛郎織女,咱們今天就看它,那是織女,那是牛郎。”梁茶躺在他身邊,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