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o一三年七月十二日,座落於蘇州千燈古鎮的某知名國學院禮堂中,隨著響亮的點名聲從麥克風中傳入再從音響中傳出,一個個身著漢、秦、唐、宋、元、明、清各朝代學子服飾的少男少女們,分別到主席台前對導師們行鞠躬禮後,領取自己的畢業證書。
終於畢業了,藍淩兒拿著學士證那是發自內心的感慨啊,想當年在老爹堅決堅決再堅決的“建議”下,她放棄自己比較青睞的學醫之夢,考進了這所古色古香的全國第一大國學院,從此過上了所世隔絕般的大學生活。
在那秋意盎然的九月,踏進校門的第一天,藍淩兒的下巴險此掉在地上,來往師生皆為古裝穿戴,有身著秦代玄衣纁裳的,有身著漢代百褶留仙裙的,還有身著唐代對禁儒裙的。有的手執折扇,有的握著書卷,有的梳著簡單的古式發髻,藍淩兒和幾個一同報到的同學看的是眼花繚亂,不斷交頭接耳著,順著“新生報到”的指示牌往走去,一路走著眼睛不停的四處觀看,口中還唏噓不斷,頗具當年劉姥姥初入大觀園的風範。
路過教學樓“快看快看,好漂亮樓啊!”
路過飯堂“哎哎,飯堂飯堂,這下餓不著了。”
拐過教學樓,有一人工湖,湖水碧波蕩漾,湖邊綠柳成蔭,樹蔭下、草坪中,各式服裝穿插往來,或飄來飄去,或並肩而膝,映著點點金光的湖水,很難讓人不產生穿越時空的遐想。藍淩兒不禁低歎“哇噻,梁山伯與祝英台啊…。”
“嘿,想什麼呢,你必須得去啊,不,準,請,假!”一聲嬌嗬把藍淩兒從初入校園的回想,拉回到燈明盞亮的禮堂中,抬頭一看是同寢室的孟傾傾,也是從入學就五連冠的校花。孟校花確實有著魔鬼身材天使麵孔,柳葉眉、桃花眼,一顰一笑,萬種風情輪著番的流轉,豈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抵擋的?真乃尤物啊,不知引得多少“陽剛”之軀為之傾倒,過著魂不守舍的日子,可她偏偏傾心於那冷冰冰學長於曉帆,難到這就是傳說中的造化弄人?說起這位冷麵學長,藍淩兒心尖兒稍稍小顫了一下下,轉頭看向主席台旁,正巧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藍淩兒趕緊移開眼神,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口中應付著孟傾傾“恩,去。”緊接著弱弱的補了句,“去哪兒啊?”
孟傾傾瞬間跳起,雙手捏著藍淩兒的臉頰,“晚上去k歌啊,姐姐。”
“哦,去去去去去,放手啦。”藍淩兒揉著被捏疼的臉蛋兒,瞪了眼孟校花,丫仗著自己長的好看,就隨便給別人毀容,沒道德。
校花也非常配合的鬆了手,顛兒顛兒地朝那冷麵學長跑去。可容納兩千人的禮堂裏,頓時有無數雙放射著綠光的眼睛整齊地看向他們,藍淩兒揉著臉看著孟傾傾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麼,冷麵學長自始至終沒什麼表情,想必是說晚上k歌的事吧,他這麼個清冷的人,能來嗎?
他——清如水,冷如冰!
藍淩兒不由得想起與他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她剛入學一個多月的一天,因為晚上看小說看的太晚,本就以能吃能睡聞名於宿舍的她,成功的進入了死眠狀態,清晨鬧鍾響起,所有室友們在一頓狂轟爛炸、拍臉捏鼻、拽腿掐臀、掀被搖床…。各種努力之後,終於決定棄這頭豬而去。
待某豬很舒爽的依依不舍的告別了周公子,摸到鬧鍾放至眼前,抬著一隻眼皮對準鬧鍾,看見長針短針通通指著3。隨即把鬧鍾往床上一放,剛三點啊,一秒、兩秒…。十秒,突然抬頭,三點怎麼會這麼亮,再拿起來看了眼,終於找到焦距,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確實是三點一刻,並且不巧的是它還在正常的走著。
“我靠!”藍淩兒一躍而起,“搞什麼啊,都不叫我就跑了。”學院對缺課的懲罰可是相當重啊,藍淩兒抓起那美麗又婉約的勞什子留仙裙衝出房門,邊跑邊套裙子,穿上衣,係腰帶,綁發帶,跑了一路,腰帶也沒係好,頭發也沒紮上。心裏不禁咒罵到,這破學院盡他媽弄這些虛招子,國學院就他媽的得穿古裝,那人家航天院的是不是得天天穿著宇航服上課啊!正跑到教學樓拐角處,不想迎麵有人走來,藍淩兒以30邁的時速撞了上去,隨即又以80邁的速度飛了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