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運氣似乎不錯,剛剛上任沒幾天便有事情可做了。就在我剛剛出道的第八天中午,我的助手高曉傑,也就是我的大學同學告訴我,有事可做了:案發地點在離這裏很遠的深山老林中。
我開著車,並問高曉傑:“這次案件事發地點離我們偵探事務所這麼遠,為什麼非要找我們而不去找別人呢?況且比我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偏偏要找我們這些新人。”
高曉傑攤開雙手,顯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據說這個村莊在八年前曾經爆發過一場瘟疫,全村人幾乎都死絕了,隻剩下這次的死者和兩名警察及他的四位鄰居,其中一位警察於四年前不知為何就自殺了,村外就來了兩名警察,去村中打算解決這一事件時,也神秘失蹤了,於是,人們就傳開了,都說這是一個受過詛咒的村莊,導致現在人心惶惶,所以各家偵探事務所和警察局都互相推讓,於是就推讓到我們這來了,畢竟是開張以來的第一件案件,那有理由拒絕?隻好接下來了,否則,我也不想接這個奇怪的案子。”
“奇怪的案子?”我雖然目不轉睛的開著車,同樣也顯出一臉疑惑。“怎麼個奇怪法,是因為幾年前的案件,和這次的案件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高曉傑拿起隨身攜帶的檔案翻了翻,解釋道:“是啊,四年前的死者就吊死在村中心的老榕樹上,麵朝的,就是這次死者的房子前麵,而這次的死者也是被吊死在這棵樹上,連麵部的朝向也一模一樣,還沒到現場前,我現在隻能先推論是,自殺。。。”
我沉默下來,也許不是自殺呢?還是到現場再說,現在的時間不早了,再耗著就隻能晚上到了。
於是,我一踩油門,向著村子開去,下午五點,我們到達了目的地,眼前一副山清水秀的景象,實在看不出八年前出現過瘟疫,更看不出那種“死亡之地”的恐怖。
“嗬嗬,還是有人來了啊,想不到還有大膽的人來破案。會不會有跟四年前那兩個警察一樣的遭遇,還不知道哦。”
我聽見聲音,迅速尋找著,才發現一名老人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身後,我仔細打量著老人的打扮,才發現原來是個老警察:他的眉毛胡子未曾經過修飾,長得蓋住了眼睛及嘴巴,連說話時也隻能看到嘴裏有僅剩的幾顆牙齒。應當年過花甲了,有些駝背,但並不矮,即使是生氣,也還是一臉和藹,看來,這位老先生恐怕是個脾氣好的實在人,若是在現在社會的大城市中,會不會受人欺負呢?嗯,好像偏離了來這的目的了,還是不再想了。
這位老人竟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我身後,著實嚇了我一跳。“老先生,您所說的四年前的兩位警察怎麼了,難道您知道更詳細的事嗎?”
“什麼失蹤,那也算是好的結果,就在他們來的第二天,就死在了樹林裏兩人警服上都貼了一張紙條上麵有著一個帶血的掌印,還寫著“這就是多事者的下場”於是村裏的那四個人都以為是鬼神作怪,就說失蹤了,哼,哪有什麼鬼神,都是心裏有鬼罷了,現在的人喲……。”那位老警察說起這件事似乎有些生氣,竟開始了自言自語。
我有些疑惑,“請問,屍體在哪呢?”我禮貌的問著。
老者抬起手,指了指榕樹,被像我們說:“就在那了,唉,這沈家慶已經被吊了兩天了,現在既然你們來了,就快一點把案子結了吧。”說罷,歎了口氣就走開了。
為什麼?他可是警察,即使不解決案子,又為什麼要將一個死者吊在樹上兩天?案發在兩天前,即使沒有警察或偵探接手此事,也不應當讓死者吊在樹上這麼久,純屬是為了保護現場?而且這麼做有時反而會破壞現場,因為一個吊死的死者如果沒有及時放下來,可能由於重力的作用,使死者的脖子斷裂,同時即使脖子沒有斷裂,法醫來的話有時也無法判斷死因或死亡時間,莫非……
我急忙跑向那棵榕樹,並示意高曉傑跑到樹下同時照下現場照片,然後我迅速爬到樹上,拿起隨身攜帶的嶄新的瑞士軍刀劃斷繩子,曉傑舉起雙手吃力地接住死者,放到地上。正在我直起身,正打算從近三米高的枝幹上跳下來時,我竟看到了死者後方,那是一棟小別墅,但頂樓上竟有一大灘血跡,我順著枝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兩步,仔細觀察,發現那攤血跡的右邊約十米處,有一根帶著血跡的木棍,被扔在了地上,而那攤血跡旁也有少量血跡是指向我所站的這個枝幹,而麵對我的這麵牆壁上還有著一兩滴滴落狀的血跡。這些都說明案發現場是在我麵前的這棟別墅,而非這棵樹,但既然如此,為什麼凶手要刻意將死者移到這棵樹上,同時,牆上這滴落狀的血跡又說明死者是從空中運過來的,可是又是如何把死者從空中移動到這棵樹上的呢?將這個真正的案發現場熟記在腦子裏後,一個後空翻跳下樹幹,然後搶過曉傑手上的紙和筆,將我所看到的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