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肅看著堂中幾位舞姬曼妙婀娜的舞姿,似隨意的說:“江南女子多柔媚。這幾位舞娘的舞姿雖美卻比不上江兄身邊的丫頭那天人之姿啊!尤其是之前那一幕讓葉某不能忘懷啊!”江子陵聞言隻是微微挑眉,靜聽葉可肅的下文。
葉可肅葉不客氣的問江子陵身邊暖玉:“不知暖玉姑娘家在何處?又是向誰學的這般舞藝啊?”
暖玉雖不樂意,但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答:“暖玉自小就被買來買去,不知生身父母是誰,更不知家在何處,至於這舞、、、、、、隻是奴婢進江府前的師父教的,為了生存不得不下功夫!”
“哦?真巧!”葉可肅說到這兒就停下來了,隻是目光有意無意的瞄向四周。
江子陵會意,伸手一擺,屏退了下人,隻留下暖玉和大管家江豐。
葉可肅端起一杯酒放在鼻下輕輕的嗅,也不接先前的話題,隻是隨意的問:“江總管跟隨江老爺走南闖北多年,可曾看過十六年前轟動一時的佳人曲?”
江豐點頭撫了撫胡須,道:“見是不曾見過,倒是有幸聽當時在場的人聽過。據說當時各位王公貴族為了見春雨閣的頭牌憶柳舞一曲是一擲千金都麵不改色啊!而這佳人便是其中最為知名的一曲。不知小人所說的對不對?”
“在下也曾耳聞這位憶柳姑娘不經舞藝驚人,而且也是個傾國傾城的佳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她的佳人曲堪稱一絕。隻可惜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江子陵也有興趣的插了一點意見。
葉可肅點點頭:“江兄可是遺憾沒有一睹沒有親見美人麵?”頓了一頓,目光狀似無意的瞄了一眼暖玉,“我倒是佩服江兄慧眼識英雄的本領呢!可以和這樣的美人朝夕相處!”
江子陵頓時有所警覺:“大人這是何意啊?還請示下!”
葉可肅站起來,走到暖玉的身前站定,目光在她的臉上瀏覽了一遍,沉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也該姓葉,是我的妹妹!”
“轟——”暖玉的腦中仿佛有一顆炸彈爆發一樣,紊亂了思緒,一點葉無法思考。
而江豐也是一臉的吃驚,目光在葉可肅和暖玉臉上來回的瀏覽,似乎在找尋什麼相似之處。
江子陵也有些驚愕,但還是最快的恢複了過來:“葉兄說這話,實在有些突然,不知可有什麼根據?”
“其實,這次家父派我來江南並不單單是為了絲綢之事。更重要的是家父前些日子得到消息說我失蹤的妹妹被賣到了江南。原本我並沒有什麼把握,可是看到暖玉跳舞時的神情與風姿像極了二娘,我就斷定了她正是我要找的人。”
“可是,贖江某無禮,這仍然是葉兄的片麵之詞啊!”
葉可肅微微一笑,像身邊的一個隨從打了個手勢,那個隨從就從背囊中取出了一個卷軸遞給他。葉可肅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道:“這是當年家父親手為二娘畫下的!你們一看便知真假!”
江子陵和江豐都湊上去一看,都震驚不已,這畫中人分明就是暖玉。哦,不,確切的說,畫中人與暖玉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見畫中人在那奪目盛開的花叢中翩然起舞,比之暖玉更添一份嫵媚與成熟,眼神中卻透露出淡淡的哀愁。旁邊還有題字: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畫的落款正是葉泉。這詞就是當年名噪一時的《佳人曲》。那這畫中之人就應該是那位傾國傾城的憶柳。江子陵和江豐將目光投向葉可肅。
葉可肅點點頭:“沒錯,我的二娘的閨名叫杜豔秋,正是當年名動天下的憶柳姑娘。”
“原來當年是葉大人抱得了美人歸啊!”江子陵微微一笑,又說,“即便葉夫人與暖玉得相貌相似也不足以說明暖玉就是葉兄的妹妹。世上之事無奇不有,我天龍王朝地大物博,這要找出二個相似之人也未必不可能啊?”
“是有可能,但是能在各個方麵都對的上的就不是巧合了!我想這點江兄也明白。不過,正如江兄所言,空說無憑。所以我已經飛鴿傳書回龍城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更進一步的消息。”葉可肅收起了卷軸,對江子陵道,“隻是,葉某就要在府上叨嘮幾日了。”
“這個自然,江某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