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李千一幾乎立刻就舉手了，“老師你一直都是當老師的麼？”
諶羲向後看了一眼，又看向李千一道：“算是，隻是不教這些。”
“誒老師那為什麼會被分配到這裏教我們啊？”李良附和道。
“不是分配，隻是我想來。”
這一句就說得有些霸氣，一時間同學們都被震住了。
還是容與笑著打破了尷尬道：“老師你喜歡你的學生麼？”
諶羲聞言視線直達容與眼底，然後道：“當然。”
“那老師你以前都教什麼呀？”高崢也跟著問道。
諶羲停頓了一下，道：“體育。”
再一次冷場，這回沒人救場了。
無法，何昧清咳幾聲暗示道：“沒人願意給老師唱首歌什麼的麼？”
“我來我來！”程龍立刻就站了起來，琢磨了一會唱了首比較普通的流行歌。
又唱了幾個人，諶羲也退下了講台，站在了前門口。班裏也活躍了不少，漸漸地大家就該吃吃該聊聊了。
後麵幾排的人都坐在了一起，圍了一小圈說笑。
“……哈哈哈，看把你嚇得，不就一鬼故事麼。”焦傲笑得捂著肚子拍張情雨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還是別講了。”張情雨一臉無奈。
“大老遠”跑來的穆月忍不住道：“我覺得那些編的鬼故事都不怎麼嚇人啊……還是真實的事情比較嚇人，像那些沒破的各種案子什麼的……”
“咱不說這些嚇不嚇人的話題了不行麼？”李千一也無奈了。
“誒說到嚇人，不覺得最近的氣氛有點不對麼？”穆月沉著臉道。
“怎麼不對？”一旁一直沒參與聊天的容與突然插話。
穆月神神秘秘地把自己之前的發現講了。
容與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但是，別人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誒你這麼說一說的話，我前一陣子做過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就夢見自己在班級裏莫名其妙就死了，難道咱班裏有什麼……東西？”李良小心地說道。
高崢皺了皺眉，道：“我前一陣子也做過一個莫名其妙死了的夢，不過不是在班級裏……是那天我離家出走在校外的事。”
“那也挺嚇人啊。”焦傲感歎道。
“等會，你們也做過莫名其妙死了的夢啊？我也做過啊，在西操場上。”程龍顫顫道。
“別嚇我啊，我也做過，是那天上網……”李千一也開始怕了。
這一小圈人都不知道說啥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尤其是牙白和容與，對視一眼，什麼也不說。
“其實，我也做過夢。”吳鳴猶豫道：“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做夢。有的時候特別真實。”
“對對對，可真實了。”幾個人附和。
“我不知道為什麼還夢到你們了，不過最奇怪的就是我好想總能看見一個白頭發的小孩……”
話音剛落，還來不及這幾個人驚訝，一股強烈洶湧的震蕩猛地衝向吳鳴的大腦。眼中的世界瞬間變成老照片一樣的褪色感，麵前的人也都失去了神采定在原地，似乎時間停止了。
是的，時間停止了。
吳鳴的大腦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死黨們。下意識地微微抬起頭，剛好看到諶羲、牙白和容與正麵色各異地齊齊地看向他。
他剛想說什麼，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堪稱華麗的年輕的聲音。
“你看見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