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一拎著兩桶泡麵從超市裏哼哼著出來，慢悠悠地走回網吧。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千一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扭頭往那邊看了看，似乎並沒什麼奇怪的。回身剛往網吧大門邁出了一步，好像又聽見了。
好奇心爆棚的李千一奓著膽子就往那邊去了，圓滾滾的腦瓜剛往牆外一伸，一股大力從脖頸襲來。李千一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鏡頭的另一邊，荼白右臂曲起卡著灰頭土臉的34號的脖子。
“嗬，你們，是，什麼人？”34號被卡得吐字不清，強憋著咬牙擠出幾個字。
“粒子等級中納級，融合完好。”荼白淡淡說道，“初步測試合格。”
說完，荼白右臂一收，34號猛地坐在了地上大力地咳嗽起來。謹慎地看了看荼白，以及幾米外靠著後牆的諶羲，還有，剛剛被一擊解決的小胖子。
“看來倒也不是完全隨機。”諶羲抱臂道。“隻是，放到日堂品級不夠放到月堂身體不行，編碼區倒是可以。”
34號咳嗽完了，捂著脖子渾身顫抖。聞言更是一驚，吼道：“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在說什麼？”
荼白動了動手腕，優雅地恢複了動手前的樣子。淡淡道：“我們是你的，同類。”
34號瞳孔一縮，顫道：“這麼說，你們也擁有異能？”
荼白輕輕皺眉，俯視著他否定道：“我們不接受這種說法的。”
“……那你們要殺了我麼？”
“你想多了。”
靠在牆上的諶羲背著月光，麵無表情地看著看著34號，淡淡道：“剛才隻是讓你知道一些事實而已，至於接下來怎麼選擇就是你的問題了。”
“……什麼選擇？”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完好的安排，讓你到我們的地方接受開發訓練。或者，我們將這個促使你成為這樣的因子回收。”
“我……”
“你還有幾天的考慮時間。”諶羲收回目光，看向腳邊的李千一，淺笑道：“現在，該做點重要的事情了。”
荼白也看過去，瞬間懂了諶羲的意思。輕輕扶額，腦內接通牙白，道：“現在時機剛好，那邊有我家大人在。”
諶羲輕輕點點頭，緩緩道：“之前我已經試過何昧了。算下來，這已經是第五個。之前和容與達成了共識，這應該是‘碰運氣’的最後一次了。”
“喂，你們要做什麼……”34號吞咽口水，挪了挪地方，卻沒敢起身。
諶羲直接無視了34號的反應，沉默地緩緩抬起右手，指向地上胖子的頭部。
“你們……”34號瞪大了驚恐的雙眼。
咻。
輕巧地不像是槍聲的小小的聲響，安靜地炸開在漆黑的夜裏。
34號親眼看見了一顆子彈，從一隻白皙得透亮的手中射出來，然後紮進地上那個胖子的頭部。
34號甚至覺得自己看清了濺出來的鮮血，真的是殷紅殷紅的，瘮人心肺的那種紅。
甚至還感覺到那地上的血色鋪滿了整個視野，堆砌成滿眼的黑。
一打哆嗦，視野再次變得清明。34號詫異地感覺著手中握著鼠標的感覺，並且眼前的屏幕也十分清晰。一種茫然帶來的恐慌從34號的頭頂澆灌下來，使他猛地四處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