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什麼意思？”
李千一點點頭，道：“附議。不過我覺得那小姑娘跟老師關係好像挺好的。”
高崢想了想道：“我今天感覺吧……老師對她有點像對家裏小孩兒的那種感覺。”
本來不想聽的，但是沒辦法感官就是這麼敏銳。牙白趴在桌子上轉著筆，暗暗想，曦姐可不就當我們是孩子麼。
甚至，包括自家大人。
“人類真是可怕的物種。”
這是容與說的，雖然周圍沒人看到容與張嘴，但是牙白聽見了。
兩個人分別位於班級最後排的兩個角落，牙白看過去拋了個白眼之後便繼續趴著。
後來那些男生們亂亂地說什麼就不想聽了。
迷迷糊糊地牙白居然睡著了，一直睡到了晚自習。
還沒到第一節晚自習下課，牙白像是做了噩夢一樣驚醒。雙眼還處於迷茫狀態，迅速地四處看了看，然後飛快地奪門而出。
二十六班自習課還是很安靜的，猛地這麼一下，同學們都有些蒙圈。隻是容與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筆，轉身跟了上去。
牙白沒有停頓地迅速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果然看到諶羲半躺在椅子裏看著電腦。
“曦姐，有情況。”
容與帶上辦公室的門，看向牙白。
諶羲不甚在意地微微挑眉，點頭示意。
牙白看了眼容與，讓開一步的距離。猛地一抬手，手中多了一支筆，正是上一次的那支。熟練地開了筆蓋，霎時間一抹白光從筆尖四溢而出。那白光像是被什麼操縱著漸漸凝結成一串串難以理解的字符號，纏繞上牙白的右手進而爬上她的右臂。接著迅速地爬上她的脖頸繞到她的耳後，最後停在她的眼角。
字符號湧動成細密的紋路籠罩在牙白的眉眼，看到這，諶羲抬手就是一槍。
子彈正中眉心，紋路猛地龜裂破碎。碎片緩緩脫離牙白的皮膚，重新凝結在了牙白的身前。
這一次，白光緩緩形成了一個屏幕。
上麵是學校教學樓的詳細框架圖，還疊了幾層沒有規律的線條。屏幕中上的位置，也就是差不多二十六班對應走廊外麵的位置，有一個標識正在不停的閃動。
“鬼怪類型的臆想界，估計宿主是看小說看的，這個腦洞係數不小啊。”諶羲隨意地看了一眼，慢悠悠道。
“至少在150以上，並且宿主思維相當活躍，臆想界很穩定。”牙白分析道，用筆圈住標識，標識範圍內的目標迅速放大。“危險係數不高，但是我擔心會和我們最近的行動衝突。”
“滅。”諶羲甩出個字，繼續玩自己的電腦。
嗯……像正常人一樣玩。
牙白原本由於擔心任務導致有些緊張的心情瞬間消散，頓時生無可戀地看向諶羲道：“曦姐，我是文職……”
諶羲似乎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煞有其事地暫停了視頻，想了兩秒鍾。然後靈光一閃一樣，對牙白道：“哦對了，荼白也在這……”
牙白一愣，隨即表情有幾分微妙，緩緩道：“那我就有點多餘了啊。”
聽到這句，諶羲似乎有些感興趣，斜斜著看向牙白。
“啊，沒事沒事……曦姐你忙……”
看了半天白戲的容與微微聳肩，道：“看來是我多餘了。”說完，轉身離開且順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