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牙白問住了。能把牙白問住的問題不多，畢竟腦子裏存的東西很夠用。就算自己的資源麵對諶羲可能不夠看，但是自家大人不喜歡浪費腦力記得的東西也都在自己的腦部內存中，偶爾調用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這都是意識而已，牙白想。
或許牙白隻是隨口吐槽，但是顯然諶羲有些認真。而且牙白又不能避開這個問題，在這個女人麵前隨口吐槽已經算是仗著自家大人的身份了，她答話也算是給牙白麵子。但是這回這個麵子……給的有點大。
畢竟，這麼一次可以稱之為荒誕的任務就是為了找到這個問句中的“誰”。
牙白本來已經開始打算暗搓搓地打開自家大人隨手放在自己這裏的意識流，畢竟那個觀點自己也一定會很認同的，隻是假如猜對了不能保證這個女人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發火。
哦，怎麼又想起那件事了。還好曦姐在外麵沒有檢查意識流波動的習慣，不然今天可能死的就不是那邊玩遊戲的小子了。
說到那小子，誒，他要走了。
諶羲雖然沒有看著高崢，但是在他想要離開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跟上。”
牙白回神，哦自己又想多了。
果然是這次任務比較無聊又實在太重要，自己精神緊繃著又沒有得到相當強度的使用，顯然自己的意識流已經成了脫了韁的野馬……對了，這叫腦洞大來著。
牙白的思維速度是相當快的，或許不能用快這個字，實在有些寒酸。畢竟在一般情況下牙白的思維活動起來是沒有速度這個概念的，所以牙白是完全沒有一絲停頓地跟上了諶羲的腳步。
暗暗想著，殺個人嘛多簡單的事情。
時間上來看似乎是因為到了飯點，估計是想吃午飯了。牙白暗自為自己的推理鼓掌，因為高崢確實進了旁邊的一家KFC。
諶羲的目光轉了轉，不能采取太過明顯的暴力手段比如——開上一槍。這裏人太多了，收束時間線的話刻度很難界定。
需要找一個安靜的，沒人的地方，悄無聲息地把他殺掉。對，就是這樣。牙白猜到諶羲在想什麼，便自作主張地開始演算起來。
“嗯……無幹擾的話他在吃完之後會去廁所。”牙白道。“但是，我們兩個動手的話可能……哦，沒有問題了。”
第二個省略號其實沒有停頓，隻是牙白自己打斷了自己的思路。第一次跟上級出任務沒想到是……呃……這種級別，完全體現不出來自己的能力。一直在自家大人手下做事，在同事們看來確實是很有逼格很有神秘感，但是對於牙白的性子來說實在有些神秘過頭了。尤其在這種時候，牙白更想給自家大人長長臉。雖然，自家大人的身份並不需要這些。
感歎之餘牙白的腦洞開始卷起漩渦，她實在很想給諶羲講講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地說高崢會去廁所，為什麼是在吃飯之後……但是這簡直太沒難度了，即使說出來也和普通人類的正常猜想一般無二。負負為正，牙白幽幽地磨牙。磨牙的另一個原因是，自己的腦洞跟這個省略號沒關係。哦我的腦洞實在太複雜了，牙白很想扶額。
好在牙白及時收回了自己的想法。雖然牙白想的不止這些，一個省略號的空隙足矣讓她毫不費力地臆想出個百萬字以上的分析報告，轉存一下就能變成txt文檔的那種。哎，腦洞大真不是個好事。自家大人還曾說過自己也許真是容與家的……呸，想什麼呢。
諶羲自然懶得在意一個省略號的停頓，收回目光緩緩走進去，牙白也隨之跟上。兩人像普通客人一樣走進去排在隊伍後麵，也像普通客人一樣點了些就那樣的東西坐在隨便是哪的位置等待那個小孩兒吃完這頓意義非凡的午餐。
啊你真幸運啊，牙白支著下巴看著邊吃東西邊玩手機的高崢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