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大道,豈容他國之邦妄加評說。”曾申冷峻傲慢。
“今日來魯國,並非白走一趟,你一個步入膏年的老士子,豈能談治國之大道,天下邦國君主都如你所說一般治國,豈非戰國?天下治國之道,當視其國情謀劃對策,而不以一己一家之言論闊談天下。如若邦國有兵禍大難,爾等還高談感化他國之邦,豈非可笑!”此話一出,曾申和魯元公臉色鐵青,場麵顯得很是尷尬難堪;田居是齊國特使,齊國是大國,國君雖然是薑姓,可是個傀儡君主,齊國實際是田氏掌權,魯國國君和眾大臣又不能再各種場合開罪齊國,雖然這是一場簡單的辯論,實際卻關乎邦國間的邦交,場麵一時安靜的有些冷峻。
就在此刻,一名儒家士子高聲道:“足下之言論,恰到要害處,我儒家多講治學之道,治國當行實踐!”
“你是何人?”田居驚訝道。
“這是我高徒,吳起!”還沒有等吳起發話,曾申立刻介紹道。
“哈哈,儒門足下又高人啊!”田居笑道,接著問:“那依你看,何為治國之道,豈不是像你師講仁政感化治國?”
“邦交有禮節,足下身為特使,其言行當代表其國,豈可嘲笑他國之士,有辱禮節也。”吳起此話一說,曾申與魯元公等一班大臣頓感欣慰,他又接著說道:“所謂治國與治學不可同為一事,治學乃學識淵博,然不加以實用,終究隻是學識淵博;治國之道,方為家國天下之大道,關乎邦國長治安危,怎可長治安危,對內當以國力文根本,對外當以強國為根基,怎可強國?去虛就實,就實而論。”吳起朝魯元公一拱身,繼續說道:“魯國當強,得革新吏治,方可固國。但此非根本強國,不足以數代之強國安邦,如若強國,得從根本強國。”
“大膽吳起,你拜老夫門下,豈可出如此偏激言論。”曾申怒斥吳起,開始對吳起有些抵觸,下麵眾弟子也議論紛紛。
“我看先生言論可行,大有道理。”旁邊的公子姬顯高聲道,他認準了下麵這個年輕人,定然是個有作為的大才,曾申見太子發話就繼續閉口蹲坐著。
田居繼續問道:“那依足下之見,強國根本在於就實,就實的根本何在,具體而論如何強國?”他望著這位年輕的士子,有了些許的欣賞之意。
吳起繼續說道:“強國當以,甲兵財貨之強,吏治清廉之強,地廣人眾之強,終其為國力...............。”
魯元公突然站起,打斷了吳起:“好,今日辯論到此,夫子門下果然出高徒,大長我魯國誌氣。”
像魯元公這樣渾渾噩噩的國君,哪有心思聽得進和弄得明白這等國士大才之論,如此一國之君,其國必然是迂腐不堪,不成危亡之邦,就沒有道理了。
豔陽高照,陽光照射進了學館之內,給了一絲光芒,魯元公和一幫大臣離開了學館,從此吳起的名字在魯國曲阜的街道坊間與魯國朝堂眾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