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現在商量商量怎麼收他的衛生費。”我。
“瘸子王都不敢收鴨哥的衛生費,老大,這是龍哥的意思?”包胖子問。
“對,是他的意思。”我。
“他,他怎麼不自己去收費?”羅大喜。
“他又不是我們鳥圍村的。”我。
“老大,這活我們不能接,這要出人命的。”包胖子。
“出什麼人命?鳥圍村憑什麼他不繳衛生費?”我。“他帶頭不繳,一條食街的商戶都不繳費,這還有王法嗎?”
“這事歸瘸子王管。”包胖子。
“瘸子王欺軟怕硬。”我,“他就是個縮頭烏龜。”
“龍哥什麼意思?他不知道鴨哥的厲害?”包胖子,“他這是把我們朝火坑裏推?”
“我,我聽鴨哥功夫很高,一頭能把牆,牆撞個洞。”羅大喜。
“還能飛簷走壁是吧?”我。
“對,對,有人親眼看到三米的圍牆,他蹭蹭蹭蹭就上去了。”羅大喜。
“誰親眼見的?”我。“都他媽的瞎吹,他那頭是金剛頭?還能把牆撞個窟窿?”
“撞牆這事,我覺得是誇張了。”包胖子。
“不管怎麼樣?我都讓他繳衛生費,他繳了,其他人才會繳。”我。“他必須得給我跪了。”
“現在問,問,問,問。”羅大喜。
“問什麼呀?”我。
“問誰?”包胖子。“你激動個啥?”
“現在問,問,問題來了。”羅大喜。
“什麼問題?”我。
“他,他要不聽你的,不,不繳費呢?”羅大喜。
“對啊,他就是不繳費怎麼辦?”包胖子。
“所以才和你們幾個商量。”我。“讓他怎麼心甘情願的繳費?你們開動腦筋,好好想,馬行空,隨便想。”
“他不繳,你,你也不能把他綁架了吧?”羅大喜。
“綁架他?哎,這是個辦法。”我。“把鴨哥綁了,讓他吃屎。”
“我覺得不好,這動靜太大了,綁架人是違法的。”包胖子。“再,總不能一直綁著他吧?他出來肯定報警。”
“他會報警?”我。
“那他,他出來肯定報複我們。”羅大喜。
“我覺得,要不,給他玩心理戰,比如砸他鴨店的玻璃。”包胖子,“不斷的騷擾他。”
“哎,我有個主意,不如我們夜裏扮鬼嚇唬他。”羅二喜。“把他嚇瘋,他要是瘋了,這事就圓滿解決了。”
“鴨哥會那麼容易瘋?”包胖子。
“多嚇幾次唄。”羅二喜。“他幹的壞事太多了,所以那些冤鬼才上門找他。”
“好了,今就到這裏,你們抓緊吃,我還要去給寧姐修鞋。”我。
“對了,收鴨哥保護費這事,要不跟馮鞋匠商量一下。”羅二喜,“他最有文化。”
“我,我看行啊,鴨哥以前砸,砸過馮保的鋪子。”羅大喜。
“鴨哥為什麼砸馮保修鞋鋪?”包胖子。
“你還不知道啊?馮保多收了鴨哥情婦的修鞋錢。”羅二喜。
“誰是鴨哥情婦?”包胖子問。
“鴨哥隔壁店賣避孕套的老板娘。”羅二喜。
“我草,那女胖子。”包胖子。
“哎,我覺得那女胖子和你很般配。”羅二喜。
“去你嗎的,和你才是生一對。”包胖子。
“胖子,你別罵人。”羅大喜。
“趕緊吃,別比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