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朱前進狠狠地將路邊的易拉罐踢了出去,那易拉罐在空中亂飛,又是一聲脆響,撞向不遠處的一輛寶馬,刺耳的報警聲響徹了天空,眾多路人紛紛回顧查看。
“哎呀!”朱前進一看這情況,心知闖禍的他立刻拐進了一條的街道。
真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也塞牙,不過這一番發泄心情有所好轉。
朱前進沿著街道緩緩前行,莫名地又想起了公司裏那個將自己罵的狗血噴頭的黑心老板,煩躁的情緒又開始升起,用力甩了甩腦袋,坐到了街邊的長椅上。
這是一條繁華的街道,來往行人絡繹不絕,路邊停的幾輛車不是寶馬就是奔馳,夾在中間的一輛老舊桑塔納就顯的有些紮眼了。
朱前進好奇地觀察那輛礙眼的桑塔納,沒有任何裝飾,老舊而幹淨,非常普通。
桑塔納裏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玩著手機,偶爾掃視斜對麵的一個公共廁所,似乎在等人,又顯得遮遮掩掩。
朱前進立刻掃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警察?不像,他們出動總是成群結隊;黑幫?也不像,他們似乎也喜歡群毆;偵探?有可能,最符合朱前進給他的定位。
要不要到裏麵偵查一下?記得那個公共廁所這邊靠著街道,另一邊是楊府最大的公園楊府公園,可能出於精簡開支的需要,那個公共廁所是兩邊共用的,從公園大門進去可以從另一邊進入廁所。
也許受到了在公司事情的刺激,平時對周遭事情毫不關心的朱前進隻考慮了幾秒,就決定繞過去看一下。
穩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朱前進模仿四周路人的舉動,從疑是監視者的車旁經過,偷偷瞟了一眼。
這一眼發現,原來監視者帶著耳機,不知道在和誰通著話。朱前進下意識地否決了聽歌之類的無聊舉動。
朱前進卻又開始泛起了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轉念又一想,就是上個廁所,又不犯法。
通過公園大門,繞了一圈,緩步從公園一側進入廁所。
沒看到人,難道走了?
前進了幾步,眼睛一凝,看到了廁所裏的唯一一個人。
灰色成套的西裝,線條筆挺沒有任何多餘的折皺,米黃色皮鞋光可鑒人,頭發有點禿卻整齊發亮,風吹不動,另外帶著一個不大的黑色公文包,這是一個中年男性,標準的商人打扮。
朱前進進來的時候,那男人正拉上公文包,隨後轉身離開了廁所,沒有任何異常。這就是監視對象?沒看出什麼不同,如果在其他情況下看到不會有任何關注。
四顧觀察了一下廁所裏的環境,和平常看到的廁所沒什麼不同,朱前進自嘲地一笑,自己夠無聊的,這種電影裏的情節現實中也會相信,轉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又好似不甘心,回頭又掃視了一下廁所。如果扔東西的話早已經被水衝走,如果藏東西的話隻有一個地方可以,掛在牆上的水箱。
裝做普通的上廁所的人員,洗了下手,走出廁所,到了街道的一側。用眼睛的餘光打量整個街道。剛走出廁所的那個提包中年男人,進了一輛寶馬,正在發動汽車。對麵的監視者也收起手機,一副要走的樣子。朱前進心裏愉快地笑了一下,果然是監視與被監視者。
繼續裝著忘了什麼東西的樣子,退回廁所。快步跑到公園一側的門口看了一下,沒看到有誰過來的樣子。迅速走到水箱下麵,擼起袖子,左手抬起水箱蓋,右手在水箱裏一陣亂摸。阿哈,居然真的有東西。撈起來一看,是一個塑料袋,裏麵是一個手鐲,樣式古樸,難道是古董?將手鐲從塑料袋裏拿出來,也不細看,往口袋裏一放,塑料袋隨手一扔。朝著公園裏走去。
朱前進一路緊張兮兮地趕到自己的出租房,一口氣喝了一大杯白開水,又檢查門窗是否關好,直到此時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從口袋裏小心拿出手鐲,黃褐色的石頭紋理,表麵光滑反光,古典式樣,看起來有些貴氣,朱前進對這個是否值錢一竅不通。
朱前進現在到了安全環境,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這個算是賊贓吧,不能見與人,不能賣與人,也不能戴著在人前顯擺。朱前進現在後悔了,這個是燙手山芋,理智的處理好像隻能壓箱底。
不管怎麼後悔,還是戴上試試,畢竟好不容易得來的,朱前進將手鐲戴到左腕上,冰冰涼涼的還可以,就是有點大。
剛這麼想著,就見那手鐲肉眼可見地縮小,最後正好緊貼皮膚戴在手腕上。
朱前進隻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腦門,腦袋發炸,僵硬地抬著左手,如果可能,直欲將戴著手鐲的手砍了去。
就這麼抬著手不知過了多久,發現沒有任何事發生,才稍稍落下了點心。直到此時,才發現渾身僵硬難動,後背汗濕,心跳在砰砰作響,抬著的手在微微顫抖。
朱前進讓左手遠離自己,全身無力地癱在出租屋的床上,心裏想著手鐲變大。
就見手鐲立刻恢複了原來大小,朱前進連忙把手鐲退了下來扔到了床上。
這一番變故,讓朱前進遠遠看著手鐲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了好一會兒,沒看出有什麼變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朱前進咬緊牙根,又將手鐲戴到手腕上,心裏想著變小。果然手鐲又變成緊貼皮膚大小,心裏想著變大,手鐲又恢複了原樣。如此玩了好一會兒,朱前進已經由緊張變成了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