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你不看今天相命的人麼?哪一位像是算命?分明衝你而來。”那女子聞言臉上略顯羞澀,臉頰微紅道:“弟子知道了,不去便是。”。
那老道捋了下胡須道“嗯!甚好!”
說著便拿起酒壺,啜上一口閉上雙眼陶醉其中,搖頭道:“真是人間美味啊!”
再看那叫做尹雪的女子,看著那相師喝酒便拿起筷子夾起菜輕輕的放在嘴邊嚼起來,不知不覺間眼角處一滴淚劃下來滴在桌麵上,那個老者看到歎息一聲,自從救下這個女子,每日都是如此,便不再言語繼續喝酒。
是什麼讓這女子俏麗的女子泫然哭泣?有道是情至深處斷腸處…那一霎那彷若永恒,陽光斜斜地照進酒館裏,照在她的身軀上給她溫暖…
悠長古道,匍匐在大地上,任憑風雨,曆經滄桑,一匹白馬,掀起翩翩塵土,一對男女在其上,這時一隊商車從遠方至進,領頭的那男子約有二十多歲,高高地發髻,旋在後梢,被一跟金絲貔貅環拂住,很是英俊,洛風勒馬停駐向那個領頭男子作揖問道“這位大哥,勞煩問下此地離渭水城還有幾裏路?”
隻見那人打量著洛風二人說道:“此地距渭水城還有二十多裏路,小兄弟聽話音不似中原人。”
洛風聞言看著這位男子英姿颯爽的麵容豪氣道:“多謝!。”又道:“正如大哥所言,我們不是中原人,我們自東來邊陲之地天水而來去丹陽探親”。
再看那個男子的笑道:“哦!小兄弟我乃東來城原州商號張紹…敢問兄弟名諱?我們的商隊正是去往天水!”
“小弟洛風,這是…”
“小妹唐白靈!”白靈還未等洛風介紹便插口,清脆地說道,看了眼洛風,隻見洛風瞥了一眼白靈。
“唐姑娘倒是風趣!”那男子笑著看著白靈那雙水杏的眼睛,清秀的麵容,嬌俏的身材。看得欲罷拔不能自襟。
白靈聞聲看向那人盯著自己,不覺頭皮微熱,臉頰泛出桃紅輕聲道:“張大哥,你們是與唐家來往的商客麼?”
那男子詫異的看著白靈疑惑道“咦,你怎麼知道?”
“天水就屬唐家商號最大,不是唐家還有誰家?”
“嗬嗬,這點倒忘了”
洛風看著兩人笑談,有種被忽視地感覺急忙:“咳咳!不早了,張大哥還要趕路呢?”
那男子笑了笑道:“小兄弟後會有期,有緣再見!”說著便要離開,白靈突然開口道“這位大哥…如果你見到商號東家唐百萬就說她女兒非常想念他,讓他不必牽掛…對了讓他保重身體!”。
說著白靈臉上突然變色,眼眸裏晶瑩的淚水濕透了少女的心,杏唇微動欲語噤口,還想說些卻發現再也張不開…
張紹看到這美麗的女子聽話音已知曉道:“唐姑娘,放心我定會把話帶到,”說著轉過頭招呼了下便帶著眾人遠去。
白靈不知不覺已有淚珠滑落下來,扭過頭嗚咽起來洛風看到心裏很是難受,他不說便是最好的,看著走遠的商隊轉過頭再次的朝前方遠去,消失在遠方。
幽長古道再次回歸平靜,夕陽染紅了天際,染紅了兩個背影,隻有古道依舊匍匐在大地上…夕陽漸落入西山,隻留餘暉暖人間!
二人行至渭水西門時,便牽馬徒步進城,闊大的城門頂端刻著白虎門三個的大字,外有護城河河水從渭水引來常年不斷,門口有幾個衛兵,城樓之上正有小隊衛兵巡視。洛風二人與衛兵些好處邊進了城。
天邊那輪太陽已漸隱去最後的光芒,暮色沉下,此時東方的新月剛露尖尖角照亮了小半的天空,兩人匆匆走到一家客棧門前,這時有小二招呼,接過馬匹牽之後院馬廄裏,洛風二人找了間客棧便進入尋了一間上房,此時大廳內吆喝聲!打趣聲!劃拳聲!很是熱鬧。濃鬱的酒香溢出撩人的芳香。
二人把包裹放入房間便下了樓,尋了一處空桌招呼小二準備了飯菜,然後又吩咐小二拿了一壺酒。兩人此時很是疲憊奔波了一天沒怎麼進食,酒菜上來後便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也不顧忌自己的吃相,片刻白靈似覺得自己吃相不雅,便又裝腔地細嚼起來,而二人的吸引力似饒是惹眼,有很多人不時地瞄一眼這裏,目中卻不是洛風而是唐白靈,唐白靈螓首微垂,似有歡喜又嗔怒!被人關注說明什麼呢?不覺的嘻嘻在心中樂開花。
“哎!哎!”洛風用手戳了下白靈的胳膊,白靈皺眉道:“怎麼了”
“你低頭傻笑什麼呢?”
“去!誰傻笑了!”白靈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瞪著洛風,洛風無語自斟一杯,嘬了一杯,又倒一杯。
客棧裏此時很是熱鬧,時不時又有投宿的人進入,這時從樓上走下一老先生和一十多歲的小女孩,老先生左手拿著二胡,坐在櫃台旁的一個長凳上拉起歡快而略帶蕭瑟的曲調,小女孩站在一旁,跟著曲調亮起清靈的歌喉!眾人漸漸的停下了劃拳、打趣的言語,使得客棧安靜下來,隻有那悠揚的曲調和那空靈的吟唱!
洛風這時眼角微動,倏然注意在這客棧的靠窗的桌上一中年相師和一少女,那中年相師身著一色玄褐色道袍,兩鬢有兩縷白絲垂下,洛風見之熟悉,卻又陌生,怎麼看不似那天水遇到的相師,那少女白紗長裙,眼眸似秋水浮萍脈脈含情,好似九天仙女下凡。此二人正是白日所見的師徒。
洛風瞬間收回目光,繼續飲酒沉思,那道士倒是奇怪,一種熟悉忽又陌生,洛風又朝那窗口處瞧去,這一眼隻見洛風與那白衣女子的目光碰在一起,洛風瞬間進入一個陌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