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冰與雪的領地,氣候和中土是不一樣的。冰封季節的時候,極寒入骨,風若刃刀。
這是片貧瘠的土地,是奧丁人世世代代的棲息地。
此時正是夏日,淺海剛剛破冰。入夜時分,天空中極光閃爍。在海岸邊上,一簇簇篝火燃起。年輕的奧丁族人,正在古樸的骨琴聲中,圍繞的篝火翩翩起舞。而年老的,則坐在篝火旁,哼著古老民謠,跟著舞步的節奏打著節拍,不時的將桶裏的鯨油倒在篝火上。
奧克斯族長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夏日是他們準備食物的季節,他們要在這段時間裏捕殺大量的海豹、鯨魚,以備冰季食用。不遠處堆積如山高的獵物,顯然今天是個豐收的日子。
“再過一個多月,海麵將重新冰封,黑暗又將重新統治北域。”奧克斯族長說道:
坐在奧克斯族長旁的花白頭發老者含笑點頭,雙手交叉拜著天空說道:“偉大的奧丁神賜予我們食物,今年冰季我們不再挨凍受饑。”
一段歌舞結束,大家又重新圍在篝火旁。肉在篝火上已經烤的微黃,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咳……咳……”
族人放下手中的食物,轉頭看向奧克斯族長。
“明天就是我們奧丁族的成人禮,請我們未來年輕的獵手們走上前,接受奧丁神的祝福。”奧克斯族長說道:
一個個麵顯稚嫩的少年站了起來,走到族長的麵前排成一排。稍顯突兀的是,有一個五六歲的兒童,手拿的骨矛,像模像樣的站在隊列之中。
兒童的名字叫奧維那,他是奧克斯族長的孫子。
“哈~哈~”不知道是誰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便是轟笑聲一片。奧維那的母親賽亞趕緊跑上前,試圖將小奧維納抱下來。
小奧維納見到母親過來,急忙在人群中躲閃。他的母親一時之間竟也奈何不了他。最後小奧維納一頭撲進了奧克斯族長的懷裏。
“爺爺~”
奧克斯族長憐愛的摸著小奧維那的發髻,他的兒子在去年的一次意外中遇難,隻留下這麼一個小孫子。不過此時他有些尷尬,現在本是嚴肅莊重的時刻,不成想卻被奧維那破壞了氣氛。
“小奧維那,到你母親那邊去,你要想站到前麵,那得十年之後。”
“我不,我不,我也要參加獵鯨,我要成為奧丁最強大的獵手。”奧維那的臉上泛出一陣赤紅,掙紮著說道。
賽亞一把從奧克斯族長的懷裏,將奧維那抱了下來,一巴掌便拍到奧維那的屁股上。
“叫你能,屁大的孩子還獵鯨!”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奧克斯族長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轉頭對坐在他旁邊的老者說道:“納尼先知,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旁邊的老者微微點頭,站了起來,他的手上托著一個骨頭製成的器皿,裏麵盛著不知名的紅色液體。
“奧丁神賜福你~”
納尼先知邊說邊用手將紅色液體,一個個塗抹在少年的額頭之上。做完便重新坐在奧克斯族長的旁邊。
少年的臉上麵露莊重之色,成人禮對他們來說也是新的開始。世代的傳統讓他們知道。他們要在明天獵殺一頭巨鯨,作為成人禮的祭物。個個在激動之餘也是心裏忐忑。
奧克斯族長麵色凝重,每年都有一批少年參加成人禮,每年也有一批族人在老去,生生不息,麵前的一排少年是奧丁族的希望,他們將在未來幾年成為部落的中堅。而此時,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英年早逝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
奧克斯族長轉頭看向自己的孫子,奧維那還在母親的懷裏掙紮。再過幾年,奧維那也將參加成人禮吧,而自己已經老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刻。這讓他在希望之外也感到一絲憂傷。
“孩子們,你們的臉上是部落的標誌。在成為奧丁族獵手之前,你們要經受奧丁神的考驗。你們的考驗就是合作獵殺一頭巨鯨。這不光是靠力量,更需要的是智慧。希望你們今天晚上好好準備,奧丁神祝福你們成功!”
“成功~成功~”少年們激動的歡呼著!
婦人們此時端上了奧丁人特有的海苔烈酒,少年們一人端了一碗,一飲而盡,頓時便咳嗽聲一片,個個臉色緋紅。
…………
奧丁人的生活很簡單,夏季獵殺,儲存食物,冰季蟄居在冰洞之內。而現在他們則居住在用獸皮和骨架搭建的帳篷之中。住在地麵之上,離開冰洞中沉悶的空氣,無疑是讓人開心的事情。當然除了小奧維那。
“爺爺,我也想去獵鯨,你就讓我去吧!”奧維那在奧克斯族長膝下撒嬌說道:
“奧維那,你太小了,獵鯨不是玩耍嬉鬧,是有危險的。你有足夠的力量和智慧去麵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