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蕾莉剛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了依蝶來醫院買藥。蕾莉知道依蝶和淩晗是極好的朋友,便上前問了淩晗宿舍的地址,說是和她探討練習的事情,並拜托她照看一下受傷的鬱祁後就匆匆忙忙像淩晗宿舍的方向走去。
鬱祁醒來的時候看見依蝶走進了病房,驚訝道:“蕾莉呢?你怎麼會在這?”
“我來幫小晗買感冒藥。蕾莉去找小晗聊練習的事呢。”
鬱祁猛地坐起來:“什麼?我們趕快到小晗那!”
今天剛起來的時候便感覺頭痛死了,更讓人難受的是鼻塞。
我打了電話給依蝶,讓她幫忙向老師請假,還拜托她帶盒感冒藥。
“叮咚”
哎呀,依蝶來了。我放下正擦拭好的豎笛去開門。
“依蝶,你怎麼才……哦?是蕾莉阿?歡迎光臨。”
蕾莉冷冷地看著淩晗,一切都靜止。
“怎……怎麼了嗎?”我有點遲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蕾莉靠近了一步,我順著走廊後退了一步。
她的怨妒亦一步步地逼近。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接近祁?!為什麼?!嗬!我知道了,你這個賤民是看上了祁的身家!”
“都是你,都是你破壞了我們!他是喜歡我的,你知道嗎?祁是喜歡我的!如果不是你的插足,他就不會拒絕我!都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
她的話打在我的心坎上,隻能重複著那句毫無作用的“我沒有”來躲避著她的推搡。甚至到了最後,我已經無力氣呐喊我唯一的台詞。
突然,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玉笛高高舉起,怒目仇視著我:“都是這支豎笛!”
“不!”
“砰!”
“哈哈哈哈,以後你就沒有資本去勾引祁了。”蕾莉大笑著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我的宿舍。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我無法去接受。身體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支撐著身體,挪到斷成兩截的玉笛前,看得失了神。顫抖的雙手始終無法去觸碰,我不敢,我愧對泉下的父親。冰冷的眼淚一點一點地浸濕了破碎的靈魂,有回到那個無助的世界。我幾乎沒有活下去的意思了。玉笛,它裝載著我的夢,現在碎了,我是不是又該回到我那個賤民的世界呢?
當鬱祁和依蝶趕到我宿舍是,看到趟開的大門便意識到出事了。
他們走了進來。我跪坐在走廊上,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斷成兩截的豎笛,卻失去了光彩,一片灰白。
鬱祁來到我身邊,伸出左手,想把我摟進懷裏。可還沒碰到我的身體,我就敏感地躲開!“你是喜歡她的!我沒有看上你的身家,我什麼……”我竭斯底裏地向他怒吼。
鬱祁把我拉過去,無視我的抗爭,緊緊地抱住我:“淩晗,你聽著,我喜歡你。”
他的話像一支鎮靜劑,一下子紮在我心底。
他說他喜歡我……
我愣了愣,仍然張皇失措地不肯承認這個事實:“那蕾莉呢?她說你喜歡的是她,我是破壞……唔……”
我還沒說完,鬱祁就把我的話封在舌尖。我瞪大眼睛傻傻地望著他
他在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