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到櫻子會在他宿舍門口等著,他不躲避,也不說話。他掏出鑰匙自顧自的打開門,進去,隨手又上了鎖。
櫻子在門外說,醒岩君,我向你道歉,因為愛和嫉妒我才做了傻事。
她繼續說,今天我想在你這裏過夜,天亮我就走,好不好?
不行。他一口拒絕了她。
她說,你回國以後我們就幾乎是見不到了,或許一生都不能相遇,我會發瘋地想念你,我知道你不會,我隻希望現在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一會兒。
他心軟下來,這個女孩對他的好他是感激的。聽到她的啜泣聲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打開了房門。
他問,聊點什麼話題?
她說,隨便。今天是要跟你睡在一起的,醒言君。
他說你很願意?
是的,醒言君,我愛你,就要給你我的身體,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完,她開始脫衣服。房間裏的暖氣早斷了,所以異常的清冷。他說你要著涼啊?
嗯,估計快了,好冷啊。她說。
我可以鑽進你的被窩麼?她迷離的眼睛盯著他的喉結問。
他沒有說話。他有一種視覺上的暈眩感,這個赤裸的女子如同一團焰火,在明目張膽地挑戰他的極限。
如果你的乳再豐滿一些就好了,估計就可以做模特。他故意用一種職業畫師的語氣調侃,這樣以來她就如同成了他的模特,似乎氣氛也就正常了。
她不說話,隻走近他身邊,就那麼怔怔地看他。
你真要凍死?他說。
嗯,需要熱死,醒岩君,你忍心拒絕?
這個女孩的挑釁也在激發他深藏的情欲,他想起跟惹塵那次半途而廢的雲雨之事,一份舊夢的疼痛感讓他再度暈眩。
醒岩君,你在傷我,你知道麼?櫻子說。
他搖搖頭,抱住她,他的呼吸在接近她冰冷而熱烈的唇時變得急促。也許你就是火,惹塵,來吧。
他的囈語她聽到了,她知道這一刻她成了那個叫惹塵的女孩的替身,但她不在乎,這有什麼重要的呢,愛就好了,做愛就好了,過了今夜將要天各一方。
他呢喃,惹塵,你真好,我愛你,用身體疼你,用心腸疼你,好不好?
嗯,好,我是惹塵,你在我的身體裏了,櫻子說。
同時,她聽見眼淚落在枕上的聲響,那麼清脆,仿佛裂開的花朵,暗自妖嬈,暗自疼痛。卻無關來路與去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