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川看著窗外,半晌,回過頭沒有看戀依隻是淡淡的說了句:“這些日子你照看著些生意,我可能會有段時間不在。”
“去北疆嗎?”
戀依想也沒想便就脫口而出,而等到發現自己說錯話之後,戀依忙閉上了嘴巴,短暫的沉默之後,戀依沉了沉心境,眼神重新看向李孝川,堅定的說道:“雖然你一直不說但是吩咐我做的事情,卻無一不和北疆有關係,縱使你的身份甚至模樣都不曾告訴我過,但戀依不是傻子,你,是不是北疆現在的將軍,鎮魂將軍?”
多天來的猜測終究還是問出了口,戀依一雙好看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李孝川。
越是待在這個男人的身邊,越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眼神甚至心,隻有身邊有他,便就再也挪不開。
而李孝川在聽到戀依的質問以後,抿了抿唇,許久,才緩緩開口。
“不該問的,便就不要在問了。”
說完,李孝川直接離開了。
戀依看著李孝川離開的背影,心沉了沉,胸口有些微痛,她捂著心口的位置,看著李孝川消失的方向,半晌,唇角卻勾起了一抹魅惑人心的淺笑來。
“反正你就在我身邊,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此時的李孝川已經出了城,回到了北疆中,雖然這些天都在佳城,但卻一直都在和冷肖書信來往,此時北疆百姓的處境也已經開始慢慢好轉起來,將士的糧草也充足了起來。
“將軍,您回來了。”冷肖起先的話,雖然對李孝川是言聽計從,但心中還是對冷莫寒有些舊情,心中某一處還是有些不服的,然這些天以後,看著李孝川將北疆從絕境中慢慢的拉了回來,對眼前新的將軍,卻是打從心底裏麵的欽佩。
李孝川應了一聲,站在將軍府門口,四處張望了一眼,清一色的侍衛,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
“夫人去山中采藥了,近日來似乎是迷上了製藥。”看著李孝川的模樣,冷肖十分懂眼色的稟報道。
而李孝川在聽到冷肖的稟報以後,整個眉頭全部都皺了起來,帶著絲絲擔憂詢問道:“采藥?去什麼地方采藥,山路可難走?山中可有賊寇麼?”
“將軍放心好了,就在旁邊的那座小山林中,屬下派了數個精兵在暗中保護著夫人。”冷肖回道。
李孝川聽後眉頭並沒有因此而舒展開,腳步挪向了門口的方向,卻又挪了回來,歎了口氣徑直朝著將軍府中走去,一邊走著一邊朝著冷肖說道:“召集城中大將來書房議事。”
“是將軍!”
不過一會兒,冷肖便帶著北疆如今的幾元大將來到了李孝川的書房中,其中就有鎮魂軍的統帥人炎,還有其他的幾個將軍。
書房內靜悄悄的,隻有李孝川翻閱近日的文書的聲音,一直到李孝川看完了文書,合了起來,抬起眼眸,神色認真的看著房中的將軍。
“明日起招兵買馬,準備攻略城池。”
李孝川淡淡的說出幾個字,語氣清淡的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眾將軍聽後愣了愣,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孝川,有大將有些不安的出言阻止道:“如今北疆局勢不穩,若是忽然出兵的話,末將擔心會引來殺身之禍啊!”
“是啊將軍,如今才剛剛有了點起色,這不是引火上身嗎?”
隨即又有幾人附和了幾句,隻有冷肖和炎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李孝川冷眼看了一遍憂心忡忡的眾將軍,冷笑了一聲道:“莫不是你們還天真的以為,北疆老老實實的,便就沒有人窺探了麼?”
話出,整個書房全部都靜了下來。
“木國這一仗敗了,但下一次來犯是什麼時候,沒有人知道,朝廷坐視不管,甚至有意困死北疆,什麼時候發兵來剿,更是沒有人知道,兩國一城,眾將軍來說說,勝算有幾成?”
李孝川的一番話說出,沒有人再敢說出一個字來。
隨即李孝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扭過身去背對著眾人,許久,才開口說話。
“招兵買馬之事刻不容緩,三日後,攻城占地!”
“屬下聽令!”
書房內傳出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來。
幾日後,冷肖恭敬的將李孝川請到一旁的訓練場中。
“將軍,收來的兵馬都在這裏了,請您查看。”
這訓練場大概是新做的,還混著泥土的味道,下麵的士兵有的人大概是從其他城池趕來的,看起來是生麵孔。
“吩咐我的話下去,將士兵們分開,成為兩個部隊。”
李孝川淡淡的說道,他以前做將軍的時候,訓兵的手法便是一流的。
上三旗親軍營,每月兩天訓練騎射,四天訓練步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