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笑了笑說道:“想什麼事情呢這麼出神?”說著,回過身將綠蘿手中端的雪花玉露粥端在了手中,輕輕攪了攪說道:“這幾日你學習宮中的禮儀也著實夠累了,這是額娘為你熬得玉露粥,快喝下吧。”
“謝謝額娘!”孟逸真嘻嘻笑了一聲接過了張氏手中的玉露粥,放到了麵前的石桌上,小口的品嚐了起來。
看著孟逸真吃飯時候恬靜的模樣,張氏卻悠悠的歎了口氣,自從經過了那麼大的波折之後,她也算是熬出頭了,從以前的粗布變成了現在的錦衣玉服,然此時的張氏卻並沒有要身為皇後親娘的開心,反而憂心忡忡的模樣。
“都是額娘沒有用,女兒雖然能夠嫁給當今皇上,可是額娘卻沒能夠讓你有一個靠山,都怪額娘沒有用!”想到這裏,張氏就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晶瑩。
孟逸真慌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拿出袖中的帕子給張氏擦了擦眼淚,認真的勸誡道:“額娘,對於女兒來說,這些年您對女兒的維護以及疼愛,就夠了,若不是額娘一直以來的維護的話,當初在孟家的時候,論著蔣氏母女的惡毒心思,女兒早已經不知道命歸何處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氏才算是將心裏頭對女兒的愧疚消散了些,囑咐孟逸真喝起粥來。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怎麼說都應該是圓滿了才是。
然而忽然一個人的出現,卻是將所有的美滿全部打破。
“皇上,城外有一個叫李朝華的女人說要見您。”
侍衛朝著李孝川稟報道,李孝川猛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眸眯了眯,眸中流露出一抹危險的氣息來。
李朝華,他倒是將這麼一個人給忘記了。
“將她抓起來,丟進天牢中!”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李孝川便就直接下了命令。
然那侍衛卻微微猶豫了片刻,緊接著說道:“可是她說,她的手裏麵,有皇上您想要知道的東西,皇上若是直接將她關起來,一定會後悔的。”
一句話,將事情打上了一個問號,李孝川還當真想不到,在李朝華那裏還有什麼他的秘密?
盡管如此,李孝川還是想要從李朝華的口中知道她口中說的不知道的事情,於是朝著侍衛道了句:“放她進來!”
隻要李朝華在匡自己,那麼他便就不介意當場讓她身首異處!
之後過了一段時間,外頭才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此時李孝川已經將要見李朝華的事情給忘了,敲門的時候他正在批閱奏章,乍一聽到敲門的聲音,略顯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才開口道了句:“進來!”
隨著開門的聲音,孟逸真便就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從外頭傳來,這味道十分熟悉,也讓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懷。
“小女參見皇上!”
聽到李朝華的聲音,李孝川才緩緩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眸直直的看向李朝華,隻是那雙眼眸中再也沒有當初第一次見到李朝華的時候,驚豔和絲絲的傾慕,甚至到最後深深的迷戀,如今見到她,有的除了厭惡便就是濃濃的恨意。
李朝華還是像一個月前一樣,衣衫仍舊樸素幹淨,那張傾城絕色的麵容也不見一絲絲的狼狽與滄桑,仿佛她隻是出去玩了一趟又回來了而已。
“朝華郡主還真是極好的閑情雅致,朕還納悶著怎麼一場宮廷紛爭後卻獨獨未見到朝華郡主的身影,如今卻是自己回來了。”李孝川語氣中帶著嘲諷之意看著李朝華說道,言語之中的諷刺再明顯不過,帶著李朝華來的侍衛也適時的退了下去,隻留下兩人在殿中。
李朝華聽到李孝川的話,微微抿了抿唇,自然是明白李孝川的嘲諷,麵上帶著一絲苦笑說道:“皇上又何必如此的挖苦人,言下之意,不過是想要將我處死不是嗎?”
聽到李朝華的話,李孝川哈哈大笑了一聲,麵上表情忽然便的狠厲起來,說道:“你說的不錯,朕確實是恨不得將你殺死一萬次都不解恨,朕六年前就想要將你給碎屍萬段了!”
“因為二皇子麼?”
一瞬間,整個殿內的氛圍,因為李朝華的一句二皇子,而變得僵硬起來,而李孝川在聽到二皇子三個字的時候,身體微微顫了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陰狠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