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兒啊,你們兩人分別了六年,至今朕還記得當初你們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如今朕雖然沒能夠遵守當初的約定,為了彌補於你,便就將朝華許配給你!”皇帝出言朝著李孝川說道,語氣之間帶著絲絲慷慨的樣子。
而李孝川聽到後,嘭的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去。
扭過頭一瞬不瞬的看著李朝華,隻是那瞳眸之中,卻未有任何情愫存在。
“六年前北疆一戰,朝華郡主叛變敵國,害死二皇子,那場戰事損失將士無數,六年後,那叛徒卻安然歸來,身居高位,皇上難道就不覺得膈應的慌嗎?”說著,李孝川將眸光放在了皇帝的身上。
六年前的事情,被李孝川當初壓了下來,一幹大臣隻知道二皇子是戰死了,卻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如今被李孝川說出來,驚詫了一幹人。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眸,嗤笑了一聲說道:“那麼你是要違忤朕的意思了?”
李孝川聽後勾了勾唇角,將剛才被自己狠狠放下的酒杯重新拿到了手中,將杯中酒輕啄了一口淡淡道:“這難不成不是皇上想要的結局嗎?”
聽到李孝川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皇帝瞬間渾身的氣焰都被點燃了起來,猛地一拍龍椅,怒喝道:“豈有此理!來人,孝王多次抗旨不尊,將他給朕臨場處死了!”
皇帝的話才剛剛說完,身後便就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整個宮殿都被包圍了起來,連帶著在高處,還設了不少弓箭手,縱使是傻子,也看的出來這是一場精心布置好的鴻門宴了。
而李孝川卻不見一絲絲的緊張情緒,慢條斯理的放下了酒杯,勾著唇瓣看著皇帝那佯裝極好的怒氣,說道:“俗話說的好,虎毒尚且不食子,但皇上卻可以這般,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了。”
此時的皇帝是真的被李孝川的話給氣惱,當即便懶得跟李孝川在廢話,直接下令道:“立即將李孝川給朕殺了!”
都知皇帝殘暴,卻不想殘暴至此,早在剛才那些兵將出現的時候,李孝川身邊的大臣便都躲得遠遠的了,這是一場隻針對李孝川的局麵,被誤傷了便就有些不好了。
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上頭的弓箭手慢慢拉動了弓弦,而李孝川卻仍舊一動不動,對著他的手緩緩抬了起來,弓箭手蓄勢待發,千鈞一發之際,忽然上麵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隻見本好好立在上麵的弓箭手,紛紛跌落了下來,伴隨著侍衛一起跌落的,還有一條條黑蛇,讓本來就緊張的局勢更加壓抑了起來。
李孝川抬起的手好生的放在了肩膀上,拍了拍上頭子虛烏有的灰塵,看著皇帝那張慘白的臉,慢條斯理道:“當初阻撓著本王救下真兒的那群刺客,就是皇上你吧?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知道,皇上您可是觸碰了本王的底線了。”
說話間,那群侍衛的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眨眼間的功夫,一群身著黑色鎧甲的人將宮中的侍衛全部給圍了起來,見到他們蒙著麵的模樣,有大臣驚訝的叫了聲:“是鎮魂軍!”
鎮魂軍,見其名卻從未有人見過其人,傳說鎮魂軍各個以一敵百,且數量龐大,而他們的領頭卻不為人所知,如今也終於知道為何要忌憚李孝川了,就憑著他身後的鎮魂軍,便足以將整個瀾國踏平。
當這一認知被皇帝所知道,他的身體微微顫了顫,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孝川。
什麼叫做養虎為患,皇帝現在才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若是知道李孝川今日會這麼對付自己,他當初就不應該隻是殺了他的額娘,連帶著他都應該被掐死在繈褓中才是。
“李孝川,你難不成想要造反嗎?!”李祺川不知道從哪裏站了出來,義憤填膺的看著李孝川憤恨道。
李孝川慵懶的將目光放在了李祺川的身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具,說道:“自己的生母和親舅舅都被他給殺死了,你居然還能夠這般對他惟命是從,本王還真是佩服太子殿下的胸襟。”
話出,李祺川的麵色當即難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