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真的好複雜。”懷中的安姑娘皺了皺眉,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示意他又繼續。
“
“國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古之為軍也,不以阻隘也……”淩翼辰用低沉的聲音徐徐念來。
“等一等。”小姑娘又打斷了他的話,小眉毛挑了挑,又指著書中一處道:“這個二毛又是個什麼意思?”二毛三毛?
“……指頭發斑白的人,指代老人。”淩翼辰又默默的為她解釋。
“原來在故代二毛指的是老人啊……”
“……”
“你繼續好了。”
“寡人雖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子魚曰:“君未知戰。勍敵之人,隘而不列,天讚我也。阻而鼓之,不亦可乎?猶有懼焉!且今之勍者,皆我敵也。雖及胡耇,獲則取之,何有於二毛?明恥教戰,求殺敵也。傷未及死,如何勿重?若愛重傷,則如勿傷;愛其二毛,則如服焉。三軍以利用也,金鼓以聲氣也。利而用之,阻隘可也;聲盛致誌,鼓儳可也。”淩翼辰一字一句的把詩念完,才發現小姑娘正呆呆的看著書,一副在認真思考的小模樣,淩翼辰神色一動,問她,“你覺得子魚的觀點怎麼樣?”
“子魚主張抓住戰機,攻其不備,先發製人,徹底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這樣才能奪取戰爭的勝利,子魚真是好樣的。”安姑娘豎起拇指讚道。
“……那你覺得宋襄公呢?”
“宋襄公不能抓住正確的時機,單純防禦,太剛愎自用了。”安姑娘想了想,又默默的補了一句:“活該他大股受傷!”
“……”淩翼辰無語,至少還找得著重點,算不錯了。
說到戰術問題,安姑娘又想起了一件事,隻得昂起小腦袋問他:“T市的那個黑衣人捉到了嗎?”
“還沒有。”
“那你還有心情來度假?”安姑娘瞪他。
“T市目前正在大清洗,帶你出來也好。”T市有唐子雲坐陣,青龍幫的事也查清楚了,在淩讓下令清洗青龍幫的時候,李修齊不知哪裏來的風聲,早已先走一步,所以說,目前T市或是淩門都不算寧靜,小姑娘上次已受了一次驚嚇,所以,接下來的大清洗中,即使是風吹草動他也不願她知道。
小姑娘這段時間因為受傷都是悶在家裏也不見得多開心,所以他便帶著她出來,讓她放鬆下心情,而區區一個青龍幫他不放在眼裏,T市有唐子雲坐陣足已。
“好。”也對,安姑娘點點頭,這裏遠在南美洲,壞人也找不到她,那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對了,怎麼不見四寒?他們也留在T市嗎?”從她上飛機到現在她還沒見過四人中的任何一個。
“他們在這裏。”
“那我怎麼都沒見著他們?”平時四寒去哪都是不離身的。
“他們有他們的事做。”淩翼辰拍拍她的小臉蛋,小姑娘幾乎半個小身子趴在他的身上,淩翼辰一隻大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她的背上輕撫,事實上,是他不想有人打擾到他們罷了。
“哦。”小姑娘乖乖呆在他的懷中點頭,看向美麗的大海突然有點悲從中來。
“辰辰,要是有天我離開你了,你會怎麼辦?”
“胡說什麼,你絕不會離開我的。”淩翼辰身子一緊,大手卻輕輕彈了彈她的鼻子,他永遠也不可能讓她離開的……
“不是說人總會有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的時候嗎?這種事你怎麼可以這樣肯定啊?”安姑娘被他彈鼻子時那一叮點的文藝小憂傷也跟著消失了,摸著鼻子把腦袋移得他遠遠的,結果又被一隻大手托著小腦袋給移了回來,緊緊的壓在他的胸前,順手還把她捂在她鼻子上的小手移開,自己伸手上前又捏了捏。
“我說不會就不會!”某人強勢的道。
“放手啦!”安姑娘拱拱小鼻子,不滿的瞪他,小身子在他身上一通亂動。
“別動,乖一點。”淩翼辰直接把她的腦袋按到他的脖子邊。
“嗷嗚。”惹得小姑娘張開小虎口就朝著他的脖子咬去,可惜某人被她咬得眉頭也不皺,大手一摟,直接把她擁上了身上,讓她趴在他的身上,兩隻手托起她埋在他脖子間嘶咬著的小腦袋。
移開固定瞅了半晌,一直大手改捏上她的挺拔的小鼻子,頭微微往前靠去,直接親上她的嘟起的小紅唇。
“嗯……”被捏著小鼻子的安姑娘差點被他親得斷氣了某人才放滿意放過她。
“哼哼。”安姑娘無力的哼哼,也沒有多餘的力氣管他了,直趴在他身上直喘氣呼吸。
“以後,都不許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