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前聽著喜歡的人從邊關回來了,趙雪純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特別是聽到長姐還去了李府,明明都是一個爹生的,偏她是個庶出,隻能成為他們手裏的棋子,哪裏還有幸福可言。
趙雪茹原本就心情不好,以前許會不跟趙雪純計較,可這次卻不想讓著了,也不想裝大賢惠了,麵色一沉,“我沒聽說哪家去坐著,女的一直纏著男子問東問西的。妹妹眼看著要嫁人了,嫁過去好好的過日子吧,在家裏說錯的話,家人可以讓著你,可嫁了過去,就沒有人讓著你了,還是好好的學學規矩,不要丟了趙府的臉麵。”
趙雪純臉色一沉,“姐姐這話可說的真好聽,我都當成棋子要嫁給那個人渣了,還有什麼要學的,要說丟臉那也是趙府自己把臉給丟了,將女兒嫁給那樣一個人渣,哪裏不會被人笑話。姐姐要真是懂事,而不是看著妹妹嫁給那樣的人渣或是勸著妹妹為了那樣的人渣還要守規矩,而是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讓妹妹真正的幸福。”
明明是一副醜惡的嘴臉,平時總裝成賢惠的樣子,趙雪純越看看覺得惡心。
趙雪茹坦然一笑,“這能怨得了誰呢?要怨妹妹隻怨自己是從姨娘的肚子裏爬出來的,若是正八經的嫡出,父親也不會將你嫁給一個人渣,妹妹覺得呢?”
一句話落,趙雪純手裏的杯子也摔了出去。
趙雪茹輕輕一躲,避開了摔過來的茶杯,不過衣袖還是被茶杯裏的水給打濕了,她擰起秀眉,冷色的看著趙雪純。
“妹妹的脾氣越發的不穩得了,看來我得跟父親說說,出嫁前的這幾日,你就在屋裏好好的學學規矩吧。”趙雪茹也不等她開口,直接喊了下人進來,“帶二小姐回去,再讓人去老爺那邊說一聲,二小姐的規矩還要好好學學。”
在趙府裏,趙雪茹可是說一不二的大小姐,說的話可頂上趙老爺了,她的話一出口,下人跟本不管趙雪純在那裏叫囂,叫了兩個丫頭進來,架著她就退了出去。
屋裏終於安靜了,趙雪茹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她就不信不能嫁一門可以比得過李元娘的親事。
趙府裏不安靜,謝府裏謝婷也正在屋裏發脾氣,謝夫人得了信趕過來時,就看到一地的碎東西,麵色當場就沉了下來。
“你這又是鬧騰什麼?一天天也沒有安靜的時候,你看看你自己哪一點像大家閨秀,你在這樣鬧下去,我這張臉也要被你給丟光了。”謝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罵著女兒,她心裏更氣。
謝婷原本心裏就委屈,大哥不在乎她,現在母親也隻知道罵她,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母親也怨我,明明是他們欺負我,你也不問問,隻知道罵我,既然看我不順眼,還不如我去死好了。那個李朝晨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咱們家養起來的一條狗,現在厲害了,就學會咬主人了,我不過是說了王彩經那個小家子出來的一句,他就幫著為王彩經出頭,他眼裏哪裏還有咱們侯府?”
竟然是跟李朝晨有關,謝夫人擰起眉頭來,冷色道,“你也先別哭,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是看中李元娘,因為她肚子裏懷著謝府的子嗣,可是她決不允許李家翻身上去騎在謝府的頭上,特別是還敢欺負她的女兒。
謝婷堵氣的扭開身子,“說什麼都是我的錯,我還說什麼,母親隻管罵就是了,反正我是個多餘的。”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讓你說你又不說,你是不是誠心想氣死我?”
“好,那我就說,今天在李府的時候,在園子裏我看到李朝晨與王典儀家的姑娘站在一起說我話,我不過說了一句她們在偷偷的做什麼,李朝晨就站出來幫王典儀家的姑娘出頭,還說是他傾心於王彩經,給我沒臉,回到暖閣有那麼多的人,大哥也不說給我台階,隻知道跟大嫂在那裏親熱,害得我失了麵子。”謝婷越說越委屈,到最後又哭了起來。
謝夫人緊抿著唇,一雙眼睛似要吃人一般。
她當然生氣,生這個不知深淺女兒的氣,人家什麼事關她什麼事,還怨人家不給她麵子,隻一句話,她就能想到當時的場麵是什麼樣,一定是這個女兒又高高的揚著下巴對著人家趾高氣昂的,惹惱了人家,才會被人家說幾句。
“你喜歡李朝晨?”謝夫人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盡可能的平穩一些。
謝婷一愣,隨後馬上反駁到,“怎麼可能?我才不會看上那個小家子出來的呢,而且他可是心屬王彩經呢,小家子出來的也隻能配得上小家子的。”
“以前李朝晨是你大哥的部下,可是現在不同,他是正二品的將軍,是新貴,你懂嗎?”謝夫人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女兒,不想錯過女兒任何一個表情。
謝婷一愣,有些心虛道,“那有什麼?還不是小家子出身的。”
一句話,謝夫人已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得頭疼不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