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擦著手冷笑,“那就是了,收拾幹淨,咱們也出去吧。”
平兒憤然的往床上瞪了一眼,“真是便宜她了。”
這種賣主求榮的,姑娘對她太心軟了。
元娘眼裏一片冷意,“便宜?不過是成全她罷了,到底是主仆一場,路是她選的,我不過是推了一把,將來到底怎麼樣,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對張子軒的了解,一個下人怎麼放在眼裏,何況還是利用的棋子,等這件事情扯破之後,張子軒的名聲也破了,他怕殺了月紅都不解恨,不過以張子軒注重名聲的秉性,越是這樣,他越不能對月紅動下殺手,還要讓月紅活著,可這人要活著,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出了屋元娘趁人不注意,轉身進了隔壁的廂房,一邊囑咐平兒,“在廚房那裏有人攔著你,你也不用急,等人一放你走,你就馬上回來。”
平兒鄭重的點點頭,“姑娘放心吧,奴婢明白了。”
主仆二人分開之後,元娘回到廂房換上從月紅身上拔下來的衣服,又將自己的衣服用包裹裝上, 這才輕手捏腳的出了屋,從院門正大光明的低頭走了出去,一直呆在角落裏的王二看到‘月紅’出來了,轉身就急著進了隔壁的院子。
張子軒正焦急的等著,見王二進來,露出笑容來,“事成了?”
王二一臉的巴結,“二公子放心吧,那院裏現在隻有李姑娘一個人了,奴才親眼看到兩個下人都走了,其中一個被人攔在廚房那裏,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張子軒扯了扯袍子,“我現在就過去,你半柱香的時候就帶著二小姐和趙姑娘過去。”
王二連連應聲,目送著張子軒出了院子,而這個空當,元娘早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再次回到了先前的廂房,趁機手快的換回自己的衣裙,又將發髻重新梳了一遍,不等梳完,就聽到正屋有開門聲。
神情一凜,元娘勾起唇角,後腳就跟著出了屋,大步往正屋去,正屋裏,張子軒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子,忘記了想別的,大步的上前,可當把人扳過來之後,看到是月紅後,轉身就往外走,心知是上當了,卻被走進來的元娘撞個正著。
“這是怎麼回事?”元娘冷聲喝道。
張子軒冷哼道,“我也正想問問李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呢?”
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兩輩子的仇恨加在一起,元娘眼神如刀,“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明白了,張公子闖進我的房間,而且還跟我的奴婢衣衫不整的在一起,我問一句沒有錯吧?”
“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你將自己的丫頭拔光了放在床上,陷害我又是什麼意思?”張子軒一雙眼睛似要吃人。
整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
“這話說的好笑了,你不進屋來,我還能綁著你不成?怎麼反到是說成我算計你了?張公子這話可真有意思。”元算聽著外麵的零亂腳步聲,譏諷的勾起唇角。
自做孽不可活,這一世張子軒的名聲壞了,那也是他自己折騰的。
張子軒也聽到腳步聲了,欲往外走,可元娘就是攔著不讓他走,兩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張淑波帶著趙雪純走了進來。
“喲,這是怎麼了?”張淑波可一直記得兄長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