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從古至今到也不少,何況是閨中的朋友呢。”如此一來,元娘到是也釋懷了。
這次若是張子軒進了她的圈套,相信許搖也會看清張子軒,兩人之間的誤會或許就會解開了。
回到院裏,月紅已經回來了,迎上前來,“姑娘這是去哪裏了?奴婢到處都找不到。”
平兒半真半假道,“這就怪了,我和姑娘可是出去尋你的。”
月紅一愣。
平兒不理她,繞過她扶著元娘進了客房,月紅心虛的回過神來時,看到姑娘已進了屋,忙轉身跟了進去,偷偷打量著姑娘的神情,見與平日裏一般,才暗籲了口氣。
客房裏布置的很簡單,除了靠窗的小炕,屋裏就沒有旁的東西,炕上的被子是自己帶來的,一到寺裏之後,月紅和平兒就鋪好了。
元娘靠在上麵,月倒了茶過來,“姑娘喝點茶吧。”
“你跑哪去了?”元娘接過茶沒有喝,放到炕上的茶幾上。
月紅先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奴婢看寺裏人多,所以就跑出去玩了一會兒。”
平兒端著點心過來擠開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主子呢。”
月紅紅了眼睛,被擠開後也不敢抬頭,擰著衣角,“我隻是沒有見過世麵,哪像平兒姐姐是在這京城裏長大的,我不過是是鄉下來的,到底眼皮子淺。”
這副貶低自己又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如此一來在外人眼裏,到像是平兒太張揚跋扈了,元娘笑意的看著月紅,真是跟什麼人說什麼人,才不過與張子軒接觸幾日,就變得會拐著彎的陷害人了。
平兒又不是傻的,哪裏看不出月紅的這點下作的小手段,要不是怕壞了姑娘的計劃,她早就不忍了,扭頭狠狠瞪了一眼月紅,“聽妹妹這話,到是我說錯了,那在這裏就給妹妹認錯了,妹妹可千萬不要與我計較。”
這道歉的話,譏諷偏多。
元娘搖頭淡笑,對於平兒這個年歲來說能忍到這般,也算是不錯了。
月紅咬了咬唇,到底不如平兒厲害,有了前招,被平兒一句話就給堵的不知道在怎麼說詞了,可憐同情隻能用一次,多用了到顯得她太作做了。
“行了,你去取此齋飯過來吧。”平兒不願看她這副樣子。
不過是個下人,連說一句都不行了,到是比主子還要嬌貴。
月紅聽到這句話後,心卻猛的跳了一下,想起二公子交代的話,才硬著頭皮開口,“平兒姐姐,我、、我不會說話,我在這裏服侍姑娘,今日的齋飯你去拿好不好?”
又後悔先前不該得罪平兒,不然此時也不用這般低服做小,而且萬一平兒拒絕了,那她不就是逃不掉了?
月紅的話引起來元娘和平兒的注意,兩人打量著月紅,甚至同時想到了張子軒那邊,元娘還好,什麼都不表露在臉上,而平兒就不行了,先前的事還可以忍,畢竟月紅針對的是她,可是此時月紅這樣做,定是衝著姑娘來的。
“這話是怎麼說的?這佛門清靜之地還要講究看誰會不會說話才給齋飯不成?這道理我怎麼沒有聽過?怕是妹妹那鄉下才有這樣的規矩吧?妹妹隻管放心的去,這普陀寺可不會看人下菜蝶,在佛祖麵前眾生是平等的。”平兒帶刺帶諷,陷害主子她是決不會離開半步的。
元娘從月紅開口後就陷入了沉思,她放出消息要到寺裏來,張子軒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也一直在想張子軒會怎麼將自己與他扯在一起。
直到此時,月紅的話和舉指才讓她隱隱猜透張子軒的計劃,若是被人撞破她與張子軒孤男寡女正共一室,除非她一輩子不嫁,不然隻能嫁給張子軒。
真好好歹毒的計策啊,不過這樣也好,這也正是她需要的,張子軒做的越狠,才能讓她尋機會將他的真麵目扯開。
不過想讓人撞破,普通人的說服力就小了些,王玉容坐起身來,難怪先前平兒說謝府裏也來人了,而且還相邀趙府的二姑娘一起,這些該是張子軒找來的‘目擊’證人吧?
又是住在她的隔壁,張子軒到時全然可以說走錯了,縱然壞了她的名聲也是無心之舉,而她為此隻能嫁給張子軒。
一環套一環,張子軒到是計劃的好,隻是既然決定跟張子軒扯破臉,元娘也是做了準備的,她的先機就是因為她知道張子軒的心思和他的一舉一動,這些張子軒並不知道,也不會認為她會有所防備。
看似這些並不算什麼,可細想想,正是這樣的先機,才讓她能不懼怕張子軒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