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就又提醒道,“你不是出去買胭脂了嗎?胭脂呢?”
月紅臉一白,“我、、、我我把胭脂弄丟了。”
隻顧著去醉華樓,又與二公子好事了一番,到是把胭脂的事情給忘記了,而且往次回來,也沒有被追問她去做什麼,她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
平兒冷哼一聲,“那不是明日又要出府去買?你一個月的月錢才是半兩銀子,我到奇怪你哪裏來的那麼多的銀子。”
月紅咬了咬唇,胸口一悶,就頂了回去,“姐姐不喜歡我就直說,何苦這樣總刁難我,我知道我是鄉下裏出來的,入不得姐姐的眼,姐姐的父母都在府上當差,哪裏是我們這些窮人家出來的比得了的。”
一聽這話,平兒氣的胸口起泛,“好,到是我錯看了你,隻相著你年歲小,別走了歪路,反到是成了我看不起你,日後你的事我也不多管了,隻是有一句話確是還要說的,你是在這府裏當差的,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平兒怒氣的走了,這些日子就覺得月紅不對,如今在看,可不是,原來她的一番好意,也被當成了壞心思,心下不由得委屈起來。
月紅不以為意,哼了哼轉身進了屋,折騰了一回,她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到床上才把胸裏踹著的釵拿了出來,隻可惜一直不敢戴,想來隻能回家時才能戴出來,或者等哪一日她真成了二公子的人才能戴出來。
想著想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昨晚就沒有睡好,白天又折騰了一番,月紅一覺睡到了天黑,還是被餓死的,坐起來後呆了一會兒,才忙收拾了一番去正屋了。
元娘正在繡一副花開富貴,抬頭見月紅起來,挑了挑眉,“你這一天去哪了?”
一般情況下元娘從來不多管下人,府裏的下人也多自在,忙完了自己手裏該做的活,就去玩,元娘也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今天元娘醒來之後發現平兒紅著眼睛,而月紅一白天都不在,此時在看月紅麵對平兒時的小心翼翼,心裏就明白了幾分。
“昨天在寺裏嚇到了,奴婢晚上沒有睡好,所以白天就打了個盹。”月紅的聲音低低的,生怕謊言被戳破。
元娘點點頭,“若晚上還睡不好,就開些壓驚的藥吧。”
“奴婢沒事了,謝姑娘了。”月紅鬆了口氣。
見平兒轉身出去,眸子閃了閃,也沒有多說。
晚上歇著時,元娘讓月紅下去歇著,留了平兒說話,“你向來穩重,我也從來不用擔心,今日看你與月紅鬧別扭了,出了什麼事?”
平兒又紅了眼睛,“奴婢也是好心關心她,哪成想被她誤會奴婢是看不起她,到底是奴婢多事了,怨不得她。”
一聽這就是還在氣著。
元娘細問了前後,也不由得皺起眉來,“月紅不會是在外麵有人了吧?”
能讓一個人能性情大變,除了男女之情,元娘想不到旁的,畢竟那樣的吸引力才能讓月紅整日的往府外跑,若不是平兒今日說起來,她還沒有發覺呢。
“不、、不會吧?”
元娘也沒有了睡意,“日後月紅再出去讓你爹派人跟著一下,看看就知道了。”
平兒也不出聲了,這事姑娘即使這般說,定是有根據的。
月紅卻是不知,第二日趁著休息時,就又出府去了,這一次鍾叔讓府裏的家丁偷偷的在後麵跟著,月紅沒有回來,信就傳回了李府裏。
“醉華樓?可沒有看錯?”元娘原以為自己聽錯了。
醉華樓她太熟悉了,那是張子軒開的酒樓,上一世張子軒還帶她去過,甚至就是在那醉華樓的後院,她的初吻沒有了。
平兒不明主子為何這般驚呀,“沒有看錯,月紅進去就沒有出來,跟去的人也進了酒樓,樓下樓下都沒有月紅的身影,就是後院進不去,所以就回來了。”
不用再多聽,元娘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想不到她到底是小看了張了軒,那樣的一張臉,就是最有力的東西,能把手伸到她身邊來也正常,既然是這樣,那麼普陀寺的事情也就說得開了,想來是月紅透出去的消息吧?
不是沒有被人背叛過,上一世她與張子軒是夫妻,都落得那樣的下場,何況是一個下人呢,可是想到她對月紅像親人一般,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下人看,卻仍舊是被她給出賣了,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平兒不知道,隻看主子的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多說了,下午看到月紅進來,隻看了她一眼,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