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話扭身就走了。
明明做錯了,到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這些年來到底是上麵沒有婆婆,又沒有夫君,讓這個姐姐越發的得意忘形了。
在外麵的小窗下,許搖輕手捏腳的退出來,一臉鬱色的往自己院子走,要不是她剛剛偷聽,還不知道表哥要娶元娘做妻的事情。
看姨母這樣子,視元娘為眼中盯肉中刺,元娘要真嫁進謝府,日子可怎麼過,況且大哥一心喜歡元娘。
到了院門口,許搖心裏已有了計較,招了水英,在她耳邊交待了兩聲,水英點點頭就往前院去了。
平日裏許庭明當職時,雙戲都是在院子裏,見到水英來了,笑著迎出來,喚了聲姐姐。
水英今日沒有像往常一樣與他打鬧,隻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點雙戲尋視的看過來,又確定的點點頭。
“你回去告訴姑娘這事我知道了,等少爺回來就告訴他。”這可是大事,雙戲也不敢馬乎。
“你可萬不要忘了,不然耽誤了什麼,將來少不得讓你家少爺怨你。”水英又囑咐一番,才轉身走了。
水英走了算是浣事了,可雙戲卻坐不住了,他可是一直在少爺身邊服侍的,自然知道少爺的心事,眼看著這才是響午,少爺要晚上才回來,想了一番,直接就出府了,往城外的西大營去。
李府裏,元娘哪裏知道平兒私下的一番舉動,讓謝夫人跟許夫人姐妹兩個鬧翻了,這二日回到府裏之後,隻在屋裏養傷,雖已近秋天了,不過到底氣溫還是很熱,傷口不愛愈合,元娘都是在屋裏呆著,穿的薄薄的中衣,這樣也省著捂到了傷口。
有了在花燈那裏得來的一千兩銀子,元娘現在想做生意,也有了本銀,這幾天就讓鍾嬸出去尋鋪子,又找師傅,在屋裏時她回想著上一世受歡迎的花樣,都畫了下來。
不出三日,鍾嬸就尋到了鋪子,一年的租金要二百兩,是一家原本就賣首飾的鋪子,隻是生意越來越不好,到最後實在撐不下去了,才想著要兌出去。
師傅都不用找了,這自然是好事,元娘拿了銀子給鍾嬸,直接讓鍾嬸先管著,畢竟在府裏,元娘信任的隻有鍾嬸一家,真想找個信得過能管鋪子的,元娘想著還是等弟弟回來和他商量一番。
被主子如此重用,鍾嬸一家也高興,府裏的丫頭見到平兒也越發的恭敬起來,這一切看在月紅眼裏,就不舒服了。
在府裏過的不開心,月紅往府外跑的時候也多了,這日一出府,就被一小孩撞了一下,等回過神來一摸才發現錢包被偷了。
“抓賊啊、、”月紅邊追加喊。
那一銀兩子,可是姑娘用來買紙張的,要是被搶了,她拿什麼買紙回來啊。
眼看著小賊跑沒有了身影,月紅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原本姑娘就多看平兒一眼,眼下她在出了錯,更看不上她了。
“姑娘這是怎麼了?”
溫柔的聲音,俊美的讓人忘記周圍一切的容顏,月紅抬起頭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臉上還掛著淚痕,竟忘記了傷口。
“看姑娘哭的這般傷心,可是出了什麼事?”張子軒溫柔的對著月紅伸出手。
月紅就像身子不聽使喚一樣,盯著那迷惑人心的笑,將手伸了出去,任由對方拉起來,通過手傳來的熱度,才讓她回過神,慌亂的抽回手。
“多謝公子,我、、、我沒事。”月紅心跳加快,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子。
像天仙一般,笑如春風,讓人心裏暖暖的。
張子軒淡淡一笑,“剛剛我在一旁看到了,可是荷包被小賊搶了?我已經讓下人過去追了。”
月紅驚呀的抬起頭來,激動不已,“謝、、、謝謝公子。”
正當這時,隻見有一下人裝扮的男子走過來,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張子軒,月紅看了東西眼睛一亮,不正是她剛剛被偷的荷包嗎?
“姑娘拿好了吧。”
修長的手指,讓月紅忽略掉了眼前的荷包,聽到對麵輕咳一聲,才紅著臉接過荷包。
“謝過公子。”月紅又福了身子。
張子軒嫵媚的勾起唇角,“日後姑娘有事,可到醉華樓找我,將這荷包給掌櫃的,隻要是姑娘之拖,定不負之。”
月紅看著偏偏離去的身影,才緩緩回過神來,要不是手裏的荷包,她定以為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