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寒正為這件事而煩惱,哪知東方雨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這一問林子寒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事實上,白天林子寒並沒有答應謝雲天的提親同時也沒有反對過。林子寒尚未回答,可東方雨竹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了,子寒哥哥你並沒有作出一個明確的回答,後來謝前提出要與我父親比武,然後四大門派的四位前輩又與謝前輩拚鬥了一場,而且謝前輩還勝了。看來謝前輩的武藝真是深不可測,不枉天下第一之名。最後,謝前輩說看在你的麵子上走了。”
林子寒聞得東方雨竹的話語,不禁大吃一驚,謝雲天在東方青木口中應該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可是在東方雨竹看來卻是一位武林前輩,他按下心中驚異,問道:“小雨,為何你還要稱謝雲天謝教主為前輩呢,莫非你不認為他是個大魔頭?”東方雨竹說道:“我在一些武林典籍中看過圓月教的記載,其實依我看來他們也並非大奸大惡之徒,隻是他們與武林各派對世事的看法不同而已。或許當年謝前輩當年真的是殺了很多無辜的人,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我看來,他也不過隻是一個武藝高強的前輩高手而已。而且我覺得子寒哥哥,你應該勇敢的跟謝晚晴姑娘在一起!”
林子寒聽東方雨竹前麵的話還不覺如何,等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隻覺得大好晴天一個霹靂打在身邊,倒也不是其他什麼原因,而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東方雨竹會對他與謝晚晴相戀表示支持,這一番話從這位前武林盟主的口中說出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過了片刻,林子寒才緩過神來,當下說道:“小雨,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東方雨竹望著林子寒,輕輕一笑,說道:“子寒哥哥,小雨從小就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前朝詞人秦觀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話固然說得好,但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那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啊!難道子寒哥哥你不覺得相愛的人能在一起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事嗎?”林子寒心下詫異東方雨竹一個小姑娘心裏麵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想法,又聽東方雨竹說道:“子寒哥哥,我剛聽說白天謝前輩向你提親這件事時心裏很生氣,覺得你對不起我。可是細細一想,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能決定的都得看緣分。看起來,小雨與子寒哥哥你隻有兄妹之緣而無夫妻的緣分了。”
林子寒心中莫明感動,但他畢竟也在江湖上闖蕩過好幾年了,不像東方雨竹是大家閨秀從來就沒有出過家門,知道一切都不能看得那麼簡單,他說道:“小雨,你說的都很在理。可是這一切都很難做到,我和晴兒一人出生在圓月教一人投身雙槍門這就注定了我們要走在一起肯定得經過很大的困難。可能我真的與你隻有兄妹之緣,但即使我不娶你,也同樣不能娶晴兒的。我和她可能注定要像天上的牛郎和織女一樣天各一方,難得見麵。”
東方雨竹說道:“不,不會這樣的。我想你們應該能在一起,居士伯伯從來就不是一個拘泥於陳法的迂腐之人,隻要他不阻止你們相戀謝前輩都已經向你提過親了,至於其他人怎麼看,你們又何去在乎呢?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倆可以找一個安靜的去處,找一個沒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在那裏構築你們的世外桃源啊!”
林子寒苦笑一聲,說道:“我又何嚐不想,可是當今天下正值多事之秋。金國在北麵虎視眈眈,雖有嶽將軍等人在前線抵擋,但兩國交兵需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俱備才可勝利。武林同盟與圓月教恩怨由來已久,好不容易兩方罷戰二十餘年。如果我與晴兒相偕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去,恐怕武林同盟與圓月教就得亂成團。到時候,我們內部都不能穩定又哪有什麼力氣再去抵禦金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