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衝也不反駁,說道:“今天這武林盟主天下人都得的,怎麼我刁衝就不能得呢?你們誰要是不服大可上來,不過那是我與這位燕兄分出勝負之後的事了。”燕奇見刁衝上來,手中一抱拳,說道:“刁兄,我看你還是下去吧!我想你決非我的對手,在此不過是徒取其辱罷了。”刁衝怪笑一聲,說道:“你‘雲中燕’很強嗎?這可不是磨嘴皮子能解決的事情,咱們倆手底下見真章吧!我也讓你嚐嚐我手中的貂尾鞭。”刁衝口中如是說,手往腰間一探一抖貂尾鞭已伸展開來。
二人也不說其他的話,這便交戰起來。那燕奇外號雲中燕,此刻他倒也真是發揮了雲中燕的長處,在場上跳個不停,隻是他武藝太差一入別人眼中真的是貽笑方家啊!隻見燕奇在場上瞎蹦,便如秋後的螞蚱一般。刁衝也好不了多少,手中貂尾鞭胡亂擺動毫無規矩可言,簡直就是瞎胡鬧。
眾人看見此幕,心下大笑,剛才因謝雲天來此帶來的緊張氣氛已經消散的一幹二淨了。眾人就把場上這二人的打鬥完全當成了一幕鬧劇在欣賞。
這二人交戰數十合,沒有分出勝負,其實這種打法也的確難以分出勝負。這時,卻見一人一躍而上,此人上場之後也不打招呼,雙手一手一個提住燕奇、刁衝二人的腰帶用力往場下一扔,那二人便飛了出去。再看此人,一身白布道袍,清逸出塵,聽他說道:“這些什麼跳梁小醜也敢上來打鬥。在下雁蕩山玉陽子來此向天下英雄討教。”
這玉陽子乃是雁蕩山年輕一輩中的高手,當今武林天字四道與逸風居士等人都已過天命之年,算得上是老一輩的武林人物了;而林子寒、四大門派的四大弟子他們都是各派新一代的力量,這些人之中年紀大的也不過三十出頭,可說是當今正派武林的接班人。雁蕩山的玉陽子則更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年輕一輩人物之中玉陽子當排在前十五之列。
玉陽子上場表明身份,接著又是一人躍眾而出。這人也是一身道袍分明也是道士,他一拱手朗聲說道:“玉陽道兄,貧道泰山派雲清,向玉陽道兄討教了。”
雲清是泰山派的大弟子,入門還在羅湛之前,在武林中名氣雖不如羅湛但武藝也是不弱,按泰山派的門規雲清就是未來的掌門人。四大門派的弟子有出家修道的道士也有俗家弟子,他們門規雖然各異但有一點卻是相同,那便是掌門人都必須是道士所以四大門派的四大弟子雖然名氣極大卻都非掌門之材。
玉陽與雲清二人各自施禮之後皆掣出兵刃,二人抽出隨身寶劍各取了個起手式。雲清右手持劍,左手先是握拳接著又依次將手指伸開,這一招正是泰山劍法的起手式“岱宗如何”。泰山在五嶽中屬東嶽,又有一個名稱叫做“岱嶽”,這一招起手式正是由泰山這個別名而來。而現在雲清左手由握拳而伸出手指正是這一招的關鍵所在,這動作正是雲清心中盤算對手將出的招數。泰山派位列四大派之首,與派中劍法的特點有很大的關係。四大門派劍法,東嶽泰山沉穩、西嶽華山淩厲、南嶽衡山變幻莫測、北嶽恒山以陰勁為主。
然而雁蕩山也不可小視,他們雖不如四大門派在江湖中那麼有名氣但門中弟子也絕非等閑之輩,這玉陽子也是雁蕩山的掌門弟子從身份上來講與雲清也是同等之重。
玉陽子見雲清已經施展出泰山派的劍法,心知不可小視,當下也施展出師門絕學與雲清比鬥。想那泰山劍法以沉穩為主在防守上特別有利而進攻之時則是力主穩中求勝,若不能勝也可維持不勝不敗之局。所以,這二人的打鬥可說是玉陽子主攻,雲清主守。兵法上固然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但這也分情況而定,若攻守雙方力量上基本相近,那麼主攻在大多數情況可以占近優勢讓人防不勝防。以現在的情形而言,雲清的武藝明顯在玉陽子之上,他現在一味主守隻是想拖延時間待玉陽子氣虛力竭之時不敗而敗。攻出數招之後,玉陽子也感覺到自己的武藝比之雲清確有不如,但情況既然如此,他也是騎虎難下,隻有打下去。
二人又鬥得數招,隻見場下一人飛躍而出。此人躍出之後也不說話,出劍便向雲清與玉陽子二人攻去,看形勢竟是想以一人之力獨鬥雲清、玉陽二人。這兩人本來是互有攻守此一番變得二人聯手對付一人。再看這一人,白衣白袍,額頭上還紮著白布,乍一看似乎是給誰人帶孝,此人五短身材,身高才不過五尺,但他跳躍之間身法頗為靈動。從這人的裝扮與他的武功家數可以看出應該是四川人。
見這人與雲清、玉陽相交數招,忽然飛身而起踢出兩腳,雲清、玉陽猝不及防挨了這兩腳,雖然不至於讓他們二人受傷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們二人聯手對敵還讓人踢著,已經是敗了。雲清、玉陽二人歎了一口氣回轉自己門派之中。
到這時,這白衣人方才拱手道:“在下四川青城山鬆風觀高靜之前來向天下英雄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