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粉妝玉砌的陶瓷般的女娃娃!
在心裏驚歎著,不過,媽咪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騙人的狐狸精!
‘一看見就知道,長大了又是一個不得了的狐狸精!’
不屑的冷哼著,在心裏警告著自己千萬不要被狐狸精給迷惑。
‘你很擔心他會死?’
‘他不能死,韓俊不能死,煜哥哥,你快……’
原來她是這麼在乎‘他’!他感到自己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白癡!你不放手我怎麼去救?’他惱怒的吼道。
‘我們在辦家家酒,我當新娘子,煜哥哥來當我的新郎好不好?’
好!他竟然差點脫口而出!他心底竟然是那樣期待參與他們的遊戲!
‘幼稚!’他幹涸的喉嚨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然後一把甩開倔強拽著他衣服的手,頭也不會的離開。
‘你喜歡宋小姐嗎?’
‘不喜歡她難道喜歡你嗎?’
‘可以嗎?’
煜哥哥好像睡得很不安穩。熱毛巾換了一條又一條,冷汗還是忍不住往外冒。在做夢嗎?又在做怎樣的夢?看他眉頭深鎖,應該夢到媽咪了吧?
“煜哥哥,我知道你今天很悲傷,或者說每年的這天你都很悲傷。其實,煜哥哥,人生除了媽咪,還有很多東西值得去珍惜。煜哥哥,希望你可以走出陰影,快樂起來!”夏雪在床邊坐下來溫柔的低語,她知道他聽不見,但是清醒的他恐怕不會聽她說那麼多話吧?
望著韓煜不安的睡顏,其實小念的眉毛和他真的很像,睡覺不安穩的時候深鎖的弧度都一樣。不知道小念長大了會不會像煜哥哥這麼英俊。
不知道小念現在睡著了沒有,有沒有想媽咪?
怔怔的望著煜哥哥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傷口,破碎的酒瓶就這樣深深的紮了進去,該有多痛啊!即便現在回想起親眼目睹的那一幕,仍有種刺在自己身上的錯覺。如果沒有煜哥哥,酒瓶就真的會紮進她身體的某個部位吧?煜哥哥又一次的救了她,她卻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抱著一顆‘以身相許’的心了,再也沒有資格了!
人生除了媽咪還有很多值得去珍惜的東西。同樣,人生除了愛情了,也有很多東西值得去珍惜。真的不該再對煜哥哥心動了,即便心動也該將感情深埋進心底。她再也不是曾經無所牽掛的小女孩了!
視線由包紮嚴實的傷口移到一滴滴墜落的藥水瓶,等這幾瓶點滴打完的時候,差不多天就亮了,煜哥哥燒也該退了,她也該離開了。
隻是哥哥交代的任務怎麼辦?她根本就不會去完成,回到北部隻是針對哥哥咄咄逼人氣勢的緩兵之計,想在安穩哥哥的同時找出解決的辦法。可是時間又能夠拖延多久?她要怎樣才能讓哥哥放棄所謂的仇恨呢?
“雪……我想你……”模糊而虛弱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裏卻是那樣詭異的清晰。
眉心糾結,痛苦思考著應對辦法,突來的聲音讓她身子猛地一顫,心頭陡然一驚。
這是煜哥哥的聲音嗎?
詫異的將視線落回到煜哥哥卸下防備的俊臉上,隻見他雙眸緊閉,幹涸蒼白的唇張張合合,卻並沒有發出一個音來。
剛剛是她的幻聽麼?一定是她的幻聽!煜哥哥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真的該放棄對煜哥哥的感情了,竟然會產生幻聽!
真的該離煜哥哥遠一點了,他們已經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她竟然這樣走了,甚至沒有帶走多的財務。可是為什麼空蕩蕩的韓宅裏似乎到處都充滿了她嬌小的影子?就連他的單身公寓裏也似乎依然停留著專屬於她的味道。
雪,你在哪裏?我想你!
四年來總有一個聲音在心靈最深處無聲的呼喚著,一聲比一聲強烈……
慵懶的睜開眼,卻不是自己熟悉的臥室,環顧四周直到視線落在懸掛的醫藥瓶上才陡然記起她在照顧重傷昏迷的煜哥哥。而她現在卻和衣躺在煜哥哥的床上?!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又是什麼時候到床上來的?煜哥哥人呢?他的燒該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