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夜無月,我躺在石板上,相信月潔就在周圍,就如我與月亮隻隔淺淺的一層雲,麵對著上天,今夜沒有星星,怎麼會有星語,我沉默沉思,沉睡,輕輕閉上眼,便不知不覺的睡去,猶似月潔在前,遂悠悠蕩蕩,快步跟上前去。
“月潔。”我一隻手抓住月潔的手,“你來了,怎麼不理我。”
“咱們萍水相逢,又何必如此糾纏。”月潔回頭來,不生好氣地說。月潔一身灰白的衣服,頭發散披著,散發出一種幽香,
“月潔,你生氣了,有事可以跟我說。”
“誰說生你氣了,跟我走吧!”月潔小聲地說,我隻好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一直往前走,一片片平整的荒地,隻有野草,地是白的,這似孚向月亮走去,眼前的月亮越來越圓,越來越大,
不久,出現了一座亭堂,上麵橫著“賞月堂”又有一副對聯:
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
“怎麼走進紅樓了?”猜疑與驚喜,正好月潔坐在堂前,正對明月,我輕輕走了進去,我與月潔並排而坐,向下了望,煙霧繚繞,向上仰視,浩大的月輪,坐在這賞月堂,就如圍繞月亮旋轉的飛般,似孚緊貼著月球,又能近視月球全藐,緊不住想起一首絕句:
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晴光護玉欄。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
“好啊,你如此雅興。”月潔驚訝地說“這不是《紅樓夢》中賈雨村的《對月窗懷》難得你也有如此大誌”
我看看了月潔,想了想,月潔就似月亮的一部分,如月光一般,那一身灰白的,我不僅感歎“此時此景,真是夢裏才能所見,今生有幸。”
月潔卻淡淡的說。“這本是在夢中。”
“哦!”
“走吧。”
“到那裏去。”
我們站起來,張開步伐,向前走出賞月堂,月潔回了回頭,向前看看,說:“隨便走走。”
同步來到老地方,在一塊石板上我隨便躺下月潔也仰麵躺著,麵對藍天白雲明月。
“月潔,你瞧今天的月亮好圓,剛才在那裏是我見過的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可惜意不知怎麼去的又怎麼回來的了。”月潔看著月亮無語,我又說道,“月潔,我知道你好喜歡月亮及有著月亮的夜晚,可你想過為什麼嗎?”
“這是對月的崇拜。”
“對,所以你眼神時而流露出淡淡眉月時詩人流露出的那種憂傷,你的眼睛如古井般的深邃,又同明月般的清澈。”
“哦。”月潔微笑,嘴唇裂開,一排潔白的牙齒如明月。
“對了,你的微笑也是那麼自然,我的話對吧。”
“不錯。”
“你可以說說你為什麼崇拜月亮嗎?”
“因為月亮的古老與永恒,同時它又代表著一種文化,有無數的詩人畫師麵對著那一輪明月感歎思念,這不用我舉例說明。剛才你也情不自禁地吟起那紅樓夢中的詩來了嗎,又因為在我心裏,月亮代表著一種希望,有著月光的夜晚,是希望的燃燒之所在,那燃燒的火焰,是青色的,是隱約的,是迷茫的,我喜歡這樣,青色的月光下,燃燒著青色般的夢,在遠方。在我眼裏,白天是灰色的,支不起精神的依托,隻有在夜晚,在淡淡的月光下,遠方是那麼的朦朧飄渺,隱約迷茫,就如那樹下的陰影中,隱著一種神秘。”月潔微笑著這樣說,似孚我也在尋找一種什麼彩色的神秘。
月潔見我怔在那裏,就說道:“多說了,多說了,有些話你可別信,千萬別學我這樣。”
我回過神來說:“怎麼不呢?”
這句話可把月潔引得哈哈大笑,捂著嘴說:“看你這副模樣,就憑你這副得性,內心比我還要複雜,看我怎麼摧你。”月潔翻過身來,兩人麵對麵而躺,一把抓住那要打人的手,說:“你還蠻刁的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算了算了,我們不要鬧了。”
“怎麼著,我正在興頭上。”
“我不喜歡,我還未動手,你就出手了,還要鬧,我可要惱了。”
突然,一陣涼風吹來,我反過身來擰衣服,再翻過身來,隻見月潔在空中微笑著向我搖手,慢慢隨著一陣風吹來,月潔消失了。
“月潔!月潔!”我大喊,又一陣涼風中吹來,全身抖擻了一下,睜開朦朧的雙眼,醒了,風中有一絲寒冷,裹緊衣服,想起不禁一笑,做了一個夢,可惜今夜無月,一片淡黑的世界誰陪伴我這個孤獨是靈魂在夢裏月潔微笑得是那麼自然,把我傾倒在神恍之中,仰長歎,“夢裏的世界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