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何政眼眸未抬,以前就管不了舒天真,現在多了穀榆在府裏,更是管不了了,他心正憂傷之時,又聽的舒天真給自己無緣無故造了一個小兒子出來。
還龍鳳胎!
算了,這輩子認命吧!
“我剛才還以為……早該想到如此。”公良正青研開笑容,雙眸輕輕一彎,“看來舒家小姐也是一位活波好動的姑娘,與我家小妹當真是脾性難得的相似。”
公良雪不是公良正青一母所生,但她是家裏出了名的寵女,家裏人也都喜愛她。
公良正青說著話也並沒有其他的含義。
舒天真笑了笑,不打算接話。
舒何政說道:“公良公子此次來,一是為了謝謝你和穀前輩的幫忙,二是來送請柬的,這事看你的意見,公良家族是四大家族之一,我們舒家不過是個小門小戶,也費了公良家的這番心意,你可別到時候誤了自己的身份。”
舒何政不喜歡和權貴打交道,尤其是四大家族還有那些皇室成員,這是舒家上上下下包括舒天真都清楚的事。
舒何政還是老樣子,外表在別人看來魯莽衝動脾氣大,但是他心思細膩,心思也頗重,但不是城府深。
舒天真轉頭也笑了笑,心如明鏡:“公良公子不必如此親自來送請柬,幫忙的事,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至於請柬嘛……”
“下個月不過是個小聚會,都是同齡人,隻是相邀一些熟悉的朋友,一來,是散散家裏的黴運,而來也是給家裏添點生氣,再者就單純的是相邀舒小公子一起聚聚,也是感謝之意,也有我公良正青相交之意。”
此時的公良正青相交之意,代表的就是整個公良家族,舒天真心裏是知道的,舒何政也聽的出來他的意思。
朝堂上的事,有舒止南彙報給她,四大家族之間的那點小事,他知道的沒有舒天真以為的那麼少。
樹大招風,並不是好事。
舒天真看了他一眼,嗓音平平的說了幾個字:“好,我會去的。”
接著,公良正青遞上一個印著四大家族獨有的公良家族標記的請柬,坐了沒多久,就帶著公良雪走了。
舒何政還坐在大廳的位置上,舒天真私下也沒有走。
半晌,舒天真才認真問道:“父親,你什麼事情都清楚,都知曉,那麼善解人意,幹嘛非得和我的麻將過不去呢?”
是了,公良正青已經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了,父女倆就一直坐在大廳裏,動也不動。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舒天真也不動。
可是敵一直不動,舒天真開始亂動了。
這才是和舒何政相處的正常模式。
你說說,舒何政就是一個大尾巴狼,啥事都知道,就是不說出來了,什麼都門清,裝的跟個四五大粗的漢子似得。
還愛鑽牛角尖。
這會兒舒顏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舒天真隻好自己開炮了,“那麻將隻是個小玩意,我又不拿它搞什麼大的賭博聚會,隻是平時打發個閑暇時間玩玩,圖個樂子,你看你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