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玉,舒天真一席白狐裘,衝中間緩緩伸出了一隻手,她沒有明說,隻是把手裏的一封信交給了下台來的穆天一。
那是穀榆提供的,早年間他遊曆天嵐,那個地方沒去過,軍中大帳,北方邊界,邊緣遊牧,凡是天嵐能踏足的不能踏足的,都有穀榆的足跡。
那一年,就好巧不巧的看到一些達官顯貴在和別國的軍隊將領談笑風生,一時好奇多聽了一些。
好巧不巧,那些達官顯貴真是蕭家之人。
好巧不巧,這件事如今被舒天真寫在了信封上,轉角給了皇上。
舒天真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好人,雖然蕭家沒有直接開始對付她,但她知道,一但處理不幹淨,後果必然是舒家慘遭滅門。
一開始,都是蕭丞相在找死。
各位大臣不知道舒天真遞上去的信封寫了什麼,不過看皇上那陰鷙的眼,轉變為即將暴雨傾盆的先兆時,一個個心底都停止了跳動。
誰家大臣每個私下的把柄,要不然也不會有朝堂之上的結黨營私。
汗如雨下,等皇上看完之後,各位大臣的後衣襟已經濕透了,大殿裏頓時變得詭異的安靜,就連蕭丞相和文家的人都沉默下來。
皇上忽然大笑,把信封放在了一邊,證據不全麵的份上,不好公然打草驚蛇,盯著蕭丞相的臉,變得讓人不寒而栗。
“南州知府,你可認罪?”
大殿之上,屬於皇室獨有的威嚴,壓製著所有低頭的人。
南州知府向誌勇掌心都在冒汗,眼神從猶豫不決到堅定下來,“回皇上的話,罪臣認罪,罪臣坦白,擂台賽的事一切都是蕭家人安排我做的,皇上,蕭家人綁了我一家老小,還許諾罪臣若是此事辦下來了,許我南州城主一職,罪臣也是被錢財名利蒙了心,可罪臣若是不答應,罪臣的一家老小可就沒命了,皇上,陛下,還請你看在罪臣認罪的情況下,饒過我家人大罪。”
“陛下!”向誌勇發了瘋般的磕頭,額前血肉模糊,在地上烙印出一朵又一朵鮮豔的花來。
“你,你,你胡說!”蕭丞相當機立斷的站出來,指著向誌勇,一臉猙獰,不複當初的老練高貴,“你這是血口噴人,枉我還替你家人求情,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舒家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的置我蕭家於死地,皇上,還請你做主啊!”
幾位大臣也紛紛跪下,連聲請求著皇上徹查。
就連穆天一覺得可以了解的案子,非得上演這一處嗎?
公良正青和文安順心眼了然,皇上是在看了信封以後,才開始發作蕭家的,那信上寫的內容怕是足以讓皇上不得不除了蕭家。
文良奧和舒鄭是交過手的,萬飾如一的鋪子她還坑了自己一個店鋪,她還沒有說的是,她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江湖勢力——關家。
也難怪她會知道些什麼小道消息。
一個十五六歲弱冠的少年,帶來的信息量和寵辱不驚,已經讓大臣開了眼,以後更是恨不得繞著舒天真的道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