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年沒有這樣過,今日竟然栽在了一條蛇身上,簡直沒天理。
往日身為上京天才少年的左膀右臂,生來就是被人恭維著,現在卻在這鳥不拉屎的村裏,被一條蛇折磨的灰頭土臉,丟死人了。
偏偏他又不能來硬的。
不說那蛇和舒鄭小少爺的關係,就單單那一身的蛇毒,就夠他喝幾壺。
連鬼算子都沒有辦法解的毒,他還不想早死。
秦柏聽了之後,笑了笑,“你不看看它主子是誰,這個季節了,蛇怕是要過冬了,裏麵正暖和,抱著夜明珠,趨避著熱泉眼的過多熱量,真是精靈。”
方樂也無奈,搖搖頭,“還別說,這享受的鬼主意,還真和少爺有的一拚,你說我告訴它明日要走了,它會不會聽得見和我們一塊兒走。”
那蛇看起來也舍不得舒天真,說不定還真聽話了。
三人就在大廳裏聊起來,時不時還笑了兩聲,趁著晚膳用過,方樂還留了一點,帶到那洞口去,放在邊上,朝裏麵自言自語說了好久。
裏麵也沒個動靜,一會兒之後,就回去了。
洞口裏的小翠花,蛇眼睛泛著金色,全身上下都盈著一股熱氣,和懷裏的夜明珠正好相對,形成一個類似於結界的小世界,好不溫暖舒服。
蛇眼又閉上,窩在哪裏一動不動。
舒天真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身子被禁錮著,心口處暖暖的,動了一動,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別動!”
舒天真身子一僵,不動了,“師父?”
“恩,是我。”修淵感覺到懷裏人的確認,又低低的出了一聲,拍著她的背,“再睡會,還有一個時辰才天亮。”
“師父,你沒睡?”舒天真緩緩的抬了抬頭,想看清他的臉,但冬季的早亮的遲,這個時候還看不清,他就這樣用內力暖了自己一晚上嗎?
舒天真的動作,讓修淵低了一下頭,就靠在她的頭發上,“我睡了,被你吵醒了。”
他的聲音變得很柔,完全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
沉沉的,舒天真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夢裏麵,她抱著一個大暖爐子坐在一個門口看著窗外的雪,雖然看著很冷,但她的手和腳都是暖暖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舒天真發現他們已經在車上了。
外麵趕車的是秦柏,說死了也要過來駕馬車,把衛能都趕去了後麵馬車。
穀榆知道他的心思,歎了口氣就任由他。
方樂是一直跟在舒天真身邊的,見她醒了,才驚喜道:“可是醒了,要不要喝點水再睡?”
舒天真睜開眼,在修淵懷裏動了動,修淵把她扶起來,依舊躺在自己的懷裏,舒天真的身子很小他是知道,可是當他抱了一晚上,不是發病,他才驚覺到小家夥是有多瘦弱。
仿佛自己一個壓身,就能把她給壓沒了。
摟在懷裏是更加細心的照顧著。
“是得起來吃點東西,要不出去別人得把你看做女孩子了。”他轉頭讓方樂拿了點易消化的軟食物過來,是早晨秦柏做的,也就不計較他和衛能爭做車夫的事了,“把茶水換成興奮果煮的茶,喝點對她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