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就一個念頭,這鐵公雞的徒弟難不成就是舒天真上次說的在藥王穀救過的那個小屁孩。
不會這麼巧吧!
當然不會這麼巧,那個時候舒天真可不記得告訴過司空生修淵是她師父,而且,司空生能趕來這擂台賽,恰好又是公山先生的徒弟,還記得住修淵這個大哥哥。
這個時候懟穀榆,不是有人告訴他,那還就真奇了怪了。
司空生是個聰慧的孩子,眼睛一閃一閃的比誰都精靈著呢。
舒天真一眼過去,就瞧見他衝著穀榆笑著,那笑裏分明還有得意。
哈哈哈,舒天真樂了。
“對對對,他不是我師父,可是就想著占我便宜,我才不幹呢!”舒天真嫌棄的看了一眼穀榆邋遢的全身,往後退了兩步,好像站近一點都能被禍及。
穀榆的心刺啦一聲碎了。
“小鄭兒,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做我徒弟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好,你問問他們誰不願意做我徒弟?”
“我願意,我願意。”
“我願意——”
聽著穀榆大師的話,好家夥,一個比一個的往上冒。
穀榆把神色收回來,癟嘴委屈,“可我不願意啊,我就稀罕你不行嗎?”
舒天真渾身一抖,沒抖出個好歹來,“別別別,你這話找我師父去說,我可做不了主。”雙手縮了縮,打了個顫。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修淵半挑著眉頭,接著薄唇之間微微勾了起來,喝茶的動作保持著不變,可他的眼裏卻滿是她的身影。
孺子可教也。
這下眾人看穀榆的神情都變了。
原來還真得有人有眼不識泰山,拒絕鬼算子的要求,還真有不想當鬼算子徒弟的人。
而鬼算子還偏偏那人家沒辦法。
沒聽見說的什麼嘛!
我就稀罕你。
嘖嘖嘖,這鄭舒到底是個什麼來頭,能得鬼算子如此的厚愛,看公山先生的樣子,好像對這個鄭舒也是親眼有加。
禾老的眼光打量著,總算是有個譜了,難怪公山先生第二輪說試藥來著。
那想必鄭舒的師父也是一個隱世高人了。
一場為了上京禦醫選拔之賽的擂台賽,完全成了舒天真的出名賽。
一炸炸出一串兒的驚天大消息。
穀榆那模樣還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按舒天真的話來說,都是他作的。
“穀老頭兒,你不煉丹麼?別的大師可都是要煉好了。”這形象再不挽回可就沒救了。
誰知,穀榆壓根不鳥她,半聲不吭的坐在那,一隻腳耷拉在擂台賽邊緣上,活像個要飯的乞丐。
誰說不像跟誰急。
舒天真轉眼又瞧了一眼,有的大師都快要收丹了,這大師和醫者之間的區別看的是立竿見影。
“著什麼急啊,讓他們煉著,一個破丹罷了,我來這兒又不是煉丹的。”那一眼斜過來,意味頗深。
舒天真哪能不懂,這臭老頭兒就是為了過來宣揚她是他徒弟的!
摸摸鼻子,假裝不懂,拉著他起來,“得了,吹什麼吹,我還不信我剛才那手你來來真的。”
穀榆一抬頭,望著她,又看看丹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