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了小翠花,舒天真走到門口,借著幽幽的光線,一張臉冷到極致,“該如何就如何,我也不是劊子手,這蛇就在客棧裏尋點吃的,可別惹急了她,它的毒無解。”
男子和花姐感受著小翠花的體溫,整張臉已經憋氣到發紫。
這樣的人舒天真現在是沒有一點兒同情,他不是那種爛好人,相反,他和修淵都是屬於那種有仇必報的人,隻是各自的方式不同而已。
房門一關,舒天真上了鎖。
修淵此刻已經快要走火入魔般,一雙眼睛通紅,像熬了好幾個通宵,平日那囂張的劍眉此刻蹙在一起,看的舒天真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這次怎麼來的這麼猛。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激發一樣。
“師父,你好些了嗎?”舒天真從後麵抱住他的軀體,盡量的讓自己貼在他身上,這樣會不會好些。
修淵說過她是他的藥方,是他的解藥,隻要她在身邊,就會好很多,甚至不發病。
可是以前隻有稍稍挨近一點兒,就能控製,如今怎麼在他身邊還能如此發病?
修淵的腦子都快要炸了,極力的用自己的意識去壓下軀體裏的暴動,可那股灼熱像是發了瘋一般,在體內亂竄。
若不是知道舒天真在房內,就靠在自己的身後,他覺得自己今晚一定會發瘋,暴走一晚。
“這客棧下有東西。”修淵咬著牙,青筋暴起,“它……恩——”
體內的躁動血液,一但逆流,強行壓製,最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舒天真抱著他,都能感受那股來自他體內的灼熱。
“師父,是不是出了這間客棧,就會好很多?”舒天真難得一次智商上線。
修淵說這客棧下麵都有東西,什麼時候了會說客棧,想必那東西可能給和引發他犯病有關係。
她剛才進門就覺得修淵臉色不好,怕是修淵也不知道,在加上修淵距離上一次犯病也有一段時間了。
這一次病發,勢必會嚴重一些。
修淵的拳頭縫隙間,舒天真聞到了絲絲血腥味。
舒天真翻轉了一個麵,正對著修淵的臉,那臉色抵抗著痛苦,變得有些病態,“師父,我帶你出去,你先忍忍好嗎?”
“恩。”修淵還是回應了一下。
舒天真知道修淵的回答已經費了很大的力氣了,她抬起腳尖,輕輕的一個蜻蜓點水,落在修淵的薄唇上,有一股熱氣順著她的接觸,瞬間轉移了過來。
修淵得以清明一會兒,二話不說,抱著舒天真就從窗口飛身而下,朝著遠離客棧的方向去。
小翠花發覺了舒天真的遠離,蛇身子一蜷,就跟了出去。
夜色之下,修淵吐了一口血,黑黑的,不似正常人鮮紅的顏色。
舒天真尋了顆大樹,擁著修淵,眼裏都快急哭了,就怕她師父萬一有個好歹,衛能也不在,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用。
“師父,修淵,你可好些了?”舒天真擔憂的替他抹去嘴角的血痕,手臂擁著他,圈的緊緊的,“你可有什麼信號彈,我發給衛能,讓他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