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忘了,你剛才來時,小二說了沒房間了,如今不給我上房,我住哪去?”老者笑吟吟的道。
舒天真才想起小二說的話,老頭看著她,那少年公子也看著她,給自己白了個眼說道:“愛住那,住那,這是你們的事,可別扯我身上來。”
她算是看白了這幾人,一個厚臉皮耍酒瘋,一個仗勢欺人,她就不該說話。
老者看了眼旁邊雍容華貴的修淵,兩眼一彎,“這位少爺就不說兩句?”
修淵卻不為所動,“老伯能耐這麼好,定是有法子自己解決才是,這位公子看著也非平民,惹了一身騷豈不是不如意。”
“好淩厲的嘴,公子慧眼如炬,可惜……”老頭兒連連歎息搖頭,“可惜看不出紅裝男兒郎。”
舒天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修淵抬起眸來,“何出此意?”
“嘖嘖嘖!”老頭兒抿唇不語,雙目如炬,熾熱的掃過了舒天真,“罷了,我今日怕是住不了上房了,告訴你也無妨。”
“慢著,我有上房。”舒天真心跳都快出來了,就怕自己慢一步,那老頭兒把話說出來了,心裏雖然驚奇,可不不敢保證他說的就是自己,“我定了三間上房,左不過讓你一間罷了。”
老頭兒笑的歡了,“公子真乃心善之人,心善之人啊!”
舒天真心想,心善你個鬼,心善你個姥姥的腿。
這老頭兒絕壁有問題,看出她什麼了,因著自己出了聲,這下是賴上自己了,舒天真你活該啊。
舒天真不高興的撇撇嘴:“方樂,騰出一間房來,我與你睡,衛能你就去你主子那打個地鋪。”
修淵聞言,目光一下子就不善了起來,那淩厲勁似乎有些不著原因的起。
連身旁被忽略的某位少爺公子都詫異了一下。
再看著修淵時,已明顯多了幾分打探和戒備。
厚臉皮老頭招呼著小二又送了一壇子酒上去,才拍拍屁股往樓上而去。
樓下立時安靜了不少。
“既如此不高興讓出房間,還要做就得受著。”修淵臉色微沉,“早點學會,莫以後出去盡惹事,今晚你與我一間,方樂和衛能一起,你還怕苦了他們不成。”
這種教訓自己孩子似的架勢,那公子一眼就看明白了,這人才是個正主,“剛才失禮,敢問公子可是上京來的?”
這身衣衫不菲,舉止也上位,他是個眼尖的,此次出門也不宜惹事端,交個朋友還是可以的。
“實不相瞞,我家也居於上京,即是有緣,不如公子留下名諱,日後也好交個朋友。”
“不用了。”修淵看著舒天真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帶著她起身,“我並無與公子結交之意。”
看著二人說上樓,那隨從便躋身上前來,“少爺,為何與這人好顏相待,做不過是個世家子弟罷了,公良家何須如此給顏麵。”
說這公良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如今地位遙遙逼近蕭家,兩家都是朝中舉足輕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