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拍,舒天真瞪了他一眼,這什麼跟什麼,古代人腦洞真大。

看她惱怒的樣子,關清言頗為解氣:“這店鋪的東家是一個未出閣的舒家大小姐,當真是稀奇之事,你還真是有能耐,這舒鄭,舒天真,到底是一人還是兩人,真是玄乎呢,哈哈。”

性別瞞不住,就相當於被人抓住了七寸,這名字和身份也是瞞不了的,關清言的勢力媲美修淵,這一點兒隻要他稍微關注修淵,就該知道舒鄭這個人,聯合著舒天真,就不難猜想了。

舒天真臉色一紅,更加印證了關清言的話,“看來我該叫你舒天真,而不是舒鄭了。”

“古來女子和男子就是不平等的,憑什麼男子就可以闖天下,一展自己的抱負,而女子就隻能待於宅院,相夫教子?”她抬起來頭,眼睛分外明亮,似有清泉隱隱其間,“我自認是女兒身,沒有男人們成家立業的責任,沒有傳宗接代的使命,可這不代表女人隻能除了生孩子就什麼也不能幹了,男人和女人在我這兒都是平等的。”

關清言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代男子,信奉接受的也都是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如今被數天很這一番言論刺激,一時竟覺得沒什麼不對。

看著她一身英姿颯爽的男裝,仿佛就該是如此的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那些待字閨中的千金大小姐。

這樣的話從女子口中說出,該是讓世人多大的震驚。

微微一怔,他的頭隨著身體的律動輕輕搖晃,“女子從業幾乎商已是少,能有你這番想法想必天下也就幾個了,我倒不知你原來有這番雄心壯誌,如此一來,仿佛重新認識了你。”

關清言的言語變得直接起來,舒天真問道:“你都不覺得我是在瞎想嗎?古來女子拋頭露麵都是不守規矩的,而我更是,這樣的女子不都是不受人待見的才是。”

這樣的女子在古代是不怎麼受人待見,但是也是分人的,如她這種,瞞的天衣無縫,連他之前都查不出來,要不是一炸,他也不會知道她是個女兒身,萬飾如一是個很好的店鋪,得她之手,以後相信會做的更好。

那雙清澈的眼,就是最好的證明,渾濁之人是不會有如此明亮好看又吸引人的。

關清言的視線落在她被刻意勾畫出棱角的臉龐,雙眸一深。

“女扮男裝,開了萬飾如一,當了錦繡錢莊的賬房先生,鬥破了陳家,鬥困了金胖子,現在文家你打算怎麼辦?”關清言突然很想知道她的做法,之前關注她隻是因為修淵,現在他忽然想把她從修淵身邊奪過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舒天真臉上有幾分陰鬱,諾大的眼神裏有什麼在流竄。

關清言不知道這之中發生的事,但一查一定會知道,舒家和文家怕是有什麼關聯才是,小丫頭看起來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