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淵的勢力是幹什麼的,舒家人清楚的很,就憑借這一點,舒止南都覺得舒天真和修淵之間的關係定不是表麵那樣,為了洗一件衣服。
他在朝堂之上,深知四大家族的脾性,上京這個地方是非多,但凡沾上一點,都夠死幾百回的了。
舒何政也沒有想到舒止南會往後延一延,按理說,早點嫁出舒天真,她就能安穩多過幾年。
舒止南的麵子也是秦飛秦柏的麵子,秦飛當然接了。
是以,訂婚存在,婚事延後。
而另外一邊,舒鄭惹的事已經在上京又一次傳開了。
誰都想沾染一點四大家族的關係,沒個幾日舒鄭在修府做客的事情就傳的大街小巷了。
“舒鄭小公子才回來就和修大人搞好關係了,想必之前說不定認識也是有的。”
之前認識才能說的過去才是。
有當初在紅杏閣的人想到了什麼,道出一點,“上次在紅杏閣我就說誰和修大人稱兄道弟來著,原來那個時候就認識了。”
“那個時候舒鄭還沒有回舒府才是吧,原來兩人關係竟這麼好。”
這些話無疑在上京的圈子中炸開了,誰都想著去約上舒天真出來聊聊,玩玩。
是以,舒天真被定親之後,在家沒安分個幾天,就有人上門找她了。
“小姐,外麵好像有人要找你。”
方樂進來說道,手裏拿了不少的畫卷,都是舒天真畫好了曬在外麵的圖紙。
舒天真抬眸看了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找我還是找舒鄭啊?”
“妹妹還是挺聰明的,知道找的不是舒天真。”舒止南從院外進來,抬頭挺胸,一身正氣。
看著舒天真在作畫,他嘴角幾不可見的彎了彎,卻沒半分會心之笑,“倒是不知你在家裏也能在外麵出風頭。”
舒天真想到了什麼,笑道:“大哥不去朝堂,倒是常回來看看了。”
這幾日跑的倒是勤,她在家呆了好幾日,也沒出去惹事,怎的外麵一鬧,就是她的不是了。
直男癌!
不滿的情緒舒天真一點兒也不想隱藏,半倚著桌子,隨意的執著手裏的沒毛筆,勾嵌這不知名的圖案。
舒止南在門口,看到她賭氣麵對自己的態度,也沒有生氣,而是問了一句:“你和修淵是什麼關係?”
舒天真一頓,眸光微閃。
“舒家隻是一個小門小戶,你還是趁早絕了你那點心思。修家是什麼樣的人,即便你再傻也該知道,不要讓你的愚蠢拖了整個家族的後路。”
舒天真聞言,原本清亮的黑眸蒙上了一層冷意,沉寂在深潭之中。
方樂看了看舒天真,覺得大少爺說的有點過分了,“大少爺,大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小姐隻是上次在錦繡錢莊時才認識的修大人,而且……”
舒止南的氣場和別人不一樣,他嫌少說話,說話又直擊中心問題,或許是當文官當久了,身上都會養成這樣的習慣和氣勢。
他隻是淡淡掃視了一眼方樂,就讓她閉嘴了。
方樂隻是覺得舒天真是越發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