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一驚,已經來不及阻止舒天真的人抓起那男人,他滿臉怒意道:“沒有真憑實據,你憑什麼抓人?這上京之中還有沒王法了!”

“王法?他誣陷我妹妹就行?隨意阻攔馬車就行?亂人清白就行?要證據是吧,誰說我沒有。”舒天真走到男人身邊,輕蔑的笑道,“胎記?我妹妹何時有過胎記,那黑色胎記不過是我胡謅的。”

陳瑞已經黑了臉,滿眼涼意。

舒天真道:“我不止給過他一次機會,他說的話都是假的,不過順著我說,一次可以是緊張忘了,兩次都說一樣的借口會不會太牽強了!這足以證明他的話不可信,在者,他攔我馬車,差點傷我母親,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我舒家雖不是大世家,好歹在上京這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點麵子氣概還是要的,你說是不是啊,陳家二少爺陳瑞?”

陳瑞怒極反笑,“要證據是吧,我也有!”

他一怒目,捉住那男人的護衛鬆了鬆手,那男人隨即從懷裏掏出了一支發釵。

舒天真一眼便瞧出來那正是那天被元容坑過去的蝴蝶流蘇。

男人道:“這支蝴蝶流蘇正是天真留給我的定情信物,相信天真一定會認得,她身邊的丫鬟也定然認得。”

“三少爺?”方樂自然認得,這支發釵小姐以前常帶,她還疑惑這幾日竟不見了,她還問過元容,她卻說自己不知道。

這怕是他們的最後一張大牌了,舒天真好意的又問了問“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男人怔道:“這還不夠嗎?”

陳瑞笑道:“我看你們就認了吧,這樣在大街上也不好,你們隻要把舒天真交出來就行,總要給人一個答複,最後再自己了結就沒什麼事了。”

看來這些事情想要解決不自殺是不行了,陳家的人未免太小看她了,你以為弄一個相好的人來,她就會怕了?

“可是說完了?”舒天真淡淡道,“即是說完了,就該輪到我說了。”

“你是叫樂貴我沒說錯吧。”男人一驚,抬起頭來,不安的感覺開始彌漫,她繼續說道:“你相好的女人手上有沒有胎記我不知道,不過我舒府有個奴婢手腕上但是有黑色胎記,就和你說的一樣。”

“不過……她最近身體不好……”舒天真看了一眼樂貴的驚疑表情,“她……流產了。”

她說的很輕很淡,就像在說著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這樣的清淡語句,卻在樂貴的腦袋裏如驚雷一般,炸的他四分五裂,“不……不,怎麼會?不可能,她已經三個月了,大夫說已經穩定下來了,怎麼會流產呢?”

“你要是不信,大可找大夫來驗驗。”

樂貴一臉難以置信,望著對麵抬過來的熟悉麵孔,心像是被人揪住一樣難受。

剛才舒天真吩咐方樂做的事就是把元容帶來,據她自己招供她在外麵有一個欠了賭債的男人,為了還錢,不得已才和陳瑞勾搭上,從中得利替她男人還錢。

而這個陳瑞就是元容嘴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