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真心道,對長輩的態度她給了,可別人偏不要,她有什麼辦法,一進門,就吆五喝六的,又不是他家的人,還管個不停。

她規規矩矩的轉了個身,對著那座位上趾高氣昂的粗狂漢子行了個禮,“飛叔叔,是天真唐突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小女子一般見識!”

“你……”飛爺看她的樣子,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對著舒何政道:“這事你還是問清楚,免得壞了咋們青月鏢局的名聲,大哥,我這不是針對這丫頭,隻是外麵的傳言畢竟……她若是別人家的孩子我倒也不管了。”

說罷,他起身告辭,帶著手下的人等一同散去。

等人一走,舒何政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的氣勢本來就大,這下更是猶如黑夜將臨的暴風雨。

“你給我跪下!”他一聲冷喝,額頭之上青筋爆起。

舒天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麵色不改,波瀾不驚,“不知女兒何錯之有?”

麵對這樣的直言反問,舒何政的氣竟消了大半,也對,子不孝,父之過。

“我不知你那三天裏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但是如今以後你就好好在府裏待著。”他歎了口氣,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這樣的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要不是今日送鏢的人回來,一路上聽到些閑言碎語,他還不知道,外麵傳她女兒與別人苟合的事情已經鬧的人盡皆知了。

女兒家的清白何其重要,若是沒了清白,以後誰還會娶她?

“父親!”舒天真實在是想要發脾氣了,看這情況又不得不強行忍住,她壓了壓心裏的怒火,道:“為何你就不信女兒,寧願相信外麵的傳言?”

舒何政愣了愣,“你既然知道了就該認清事情的嚴重性!真的假的不重要,關鍵是別人怎麼看你,你還不明白嗎?”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隻知道別人惹了我,我斷沒有袖手旁觀的習慣,父親,你想讓我待在家裏不出去,這傳言不會減隻有愈演愈烈的份!”

舒天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隻是他隻想過讓天真不受傷害,從而逃避,可他卻不知道舒天真那種剛毅不服輸的個性,從小無依無靠長大的她受慣了別人的欺負,所以就算再重新活一次,那些刻在骨子裏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屋子裏的氣氛很僵硬,方樂隻能在一旁幹看著,心裏焦急不知如何去做。

大堂之下,舒天真身影端正,眼眸之中盛氣淩人,較之舒何政的沉默更顯得處之泰然。

良久,舒何政才鬆了口氣,似是妥協般,“罷了,你長大了,父親也不能隨時像以前一樣管著你,也管不了了。”

有時候災難或者困難不一定就是什麼洪水猛禽,福禍雙至的道理他也不是沒聽過,再說是禍也躲不過。

舒何政對她還是抱有一定的期望!

舒天真笑的很淡,彎彎的唇角掛在兩端,很淺很淺。

直到第二天早上,方樂都不明白昨天晚上兩人之間發生了啥?

也不知道她家大小姐是如何得知的這些消息,外麵到底在傳些什麼話!

今天早上,舒何政和舒顏都出去辦事了,家裏隻剩下了文月柔和舒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