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地,她知道是誰,但,以前沒有證據舉報,如今,同樣沒有任何證據能指證和那一人有關。
真是沒有用!
手指緊緊地握住這條消息,卻隻能容許自己有片刻的失神。
現在,有的人坐在病房內,不止是片刻的失神,充滿信心到失望,這段距離其實很近。
司瑾宇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裏充滿了痛惜之情,即便,她可能就這樣睡下去,永遠都不醒來,他都不會離開她,他一定要看著她好起來。
才要伸手給女子活動四肢,卻聽到身後傳來男人極其嚴厲的一聲咳嗽。
是司博年。
即便再如何不願意,可,現在,他假如不想讓司博年影響到辛初晴的話,他隻能起身,跟著司博年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關上休息室的門,司博年的聲音冰冷,“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爹地,您這是在阻止我報恩嗎?”
“我沒有阻止你報恩,你想守著她,就繼續守著吧,但,有一點,我希望你能盡快完成和關悅的婚事。”
司博年退了一步,換了種口氣說出這一句。
“這些商業聯姻,我不需要,我也不會娶她!”司瑾宇斷然拒絕。
“如果你拒絕,我立刻停了你所有的銀行ka號,那麼裏麵這個女人,她的醫療費就會是大問題。”
“我有一雙手,我還有頭腦,即便我去打幾份工,都會付得起這筆醫療費。”
“你!”司博年氣結,哆嗦著唇,說不出話來。
看著怒氣衝衝的父親,司瑾宇的眼底雖然有一絲的動容,隻是,他做不到更多。
商業聯姻的不幸福,從歐陽睿的身上,他就親眼目睹了,所以,他不會重蹈覆轍。
“爹地,對不起!”司瑾宇深深鞠了一躬,轉身走回病房。
司博年的手緊握成拳,這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孝,一個在國外不知所蹤,一個不求上進。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容許這樣一個身份卑微,又做過蕭奕瀚一年多女人的辛初晴迷惑住他的兒子太久。
同一時刻,在濱海魔魅,虎哥是勃然大怒的,“媽的,見鬼了!怎麼可能!”
他再做不到淡然,那批貨,這一次,即便換了幾個周轉點,卻仍舊被警方截獲。
這一截獲,不僅損失重大,也會使得綏城的魔魅沒有辦法及時開業,這對他來說,是無法不激動,也無法容忍的。
“虎哥,您息怒,事實就是,好像警方熟悉我們每條走貨渠道,這一次,唉——”小嘍囉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麵對盛怒的虎哥,有些什麼話也僅能這麼說出來。
“媽的,是誰在背後這麼搞!”
“虎哥,會不會是那個姓歐陽的小子?我看這個人真的留不得啊!”
“滾!”虎哥是暴躁的,但,思維很是清晰,歐陽睿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歐陽睿掌握的證據應該隻是關於魔魅原液的證據,而並非是其他的走貨渠道,況且,歐陽睿在意的人,始終是他的軟肋,絕對不可能在那個女人還處在公眾跟前時,輕舉妄動的。
退一步講,他的走貨渠道極其隱蔽,如果不是曾參與其中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難道說,真的出了內鬼?
但,跟著他的這幫兄弟,都知道,叛徒的下場是極其慘烈的,不可能會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