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人一起來到了龍心湖。
龍心湖的泉水仍舊是清澈潔淨的,從棲龍峰飛流直下的瀑布預氣勢磅礴,湖邊,草地翠綠,幾隻七彩鳥兒低飛著。
“就是在這裏發現了兩個族人。”陽翊塵走上去,指著地麵,告訴風焰和舒可寧,發現屍體的位置。
舒可寧飛快地跑了過來,屍體的附近綠草有些雜亂,隱約的還有印跡,舒可寧慢慢俯身下來,發現了一些奇怪地爬行痕跡,一些細細的溝壑,是魚鰭造成的。
“真的是魚獸。”
舒可寧和魚獸近距離接觸過,那種動物的魚鰭很尖銳,這是魚獸留下的,它的魚皮正在脫落,附近的草叢裏,也能看到一些破碎的魚皮。
風焰在龍心湖邊觀察著,眉頭緊鎖,好像心事沉重。
從他的觀察來看,這是一隻魚獸所為,可為什麼這隻魚獸會這麼大膽,饑餓到了敢到神族來行凶的地步。
“它需要大量的食物。”
風焰在地上撿起了一根羽毛,羽毛上還沾著血,陽翊塵趕緊走了上去,奇怪地問了一句:“連鳥獸也襲擊了?”
風焰用力地將羽毛握在了手裏,站了起來,大聲命令著:“馬上讓武者將這裏封鎖。”
陽翊塵雖然還不知道風焰的具體意圖,但還是馬上召集了很多的武者,將龍心湖附近封鎖包圍住了。
風焰走到了龍心湖邊,眸光陰冷,堅毅,眉頭蹙起。
舒可寧走到了風焰的身邊,低聲問了一句:“這是一個魚獸,你怎麼這麼緊張?”
上次她在死亡沼澤的時候之所以會吃了魚獸的虧,一是因為腳底下的沼澤限製,二就是因為人家是一群,而她隻有一個人。
若是隻有一隻,她隨便對付了。
風焰頓了頓,回答了舒可寧的疑惑,“它不僅僅是個魚獸,而是一個寄生體。”
“寄生體?”舒可寧不是很理解風焰的話。
而白漪和陽翊塵則好似明白了什麼,互望了一眼,眸中滿是擔憂。
風焰沒有在龍心湖邊多做停留,帶著舒可寧回去了。
他因為龍珠的關係,身體和功力已經完全恢複,沒有任何的疲倦感,可是這一個月來,舒可寧的精神始終處於緊繃狀態,她已經很累了。
舒可寧確實是累壞了,回到房間之後倒頭就睡,這一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上,風焰並沒有叫醒舒可寧,他起床後徑直去了龍心湖,可是守了整整一天,也沒見那條魚獸出現。
無奈之下,他隻能回了房,發現舒可寧還沒醒來,睡得四仰八叉,被子都被踢到了一邊。
“都做娘的人了,竟然還踢被子。”風焰無語地笑了笑,在床邊坐了下來,然後拉起被子仔細地給她蓋好。
大手輕輕地拉住舒可寧的手,風焰的眸光變得炙熱,“可寧,你為了我入黃泉,下血海,這份情,我風焰永生永世不會忘。”
在死亡沼澤等她的那一個月,開始他還能思考的時候,他想了好多好多。
從第一次在困龍崖下的山洞中遇見她,到之後的相知相愛,直至生死相隨……
他甚至在想,如果當時他就這麼留在舒牧族,跟舒可寧過著男耕女織的尋常農家生活,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劫難了呢?
但隨後一想,三生三世的龍鳳劫是注定的,他和舒可寧的相遇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這一世的龍鳳劫,注定他們之間要有一個人要死,那麼他寧願這個人是自己。
手掌帶著熾烈的熱度,讓舒可寧感到舒適,她換了一個姿勢,嘴角溢出了淡淡的微笑。
對於此時的舒可寧來說,隻要風焰好好地陪在她的身邊,無論什麼困難都無所畏懼。
“好好休息,我再出去看看,就回來。”
風焰輕聲說了一句,剛要站起來,舒可寧卻一把住了他的手。
“守了一天了,不累嗎?也許今晚它不會出現了。”
昨晚風焰跟舒可寧解釋過他擔心的理由,他的推測就是有即將要修煉成型的魔獸借用了魚獸的身體,來神族吸取天地精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定要在它成型之前將之除去,不然後果堪憂。
風焰見舒可寧醒了,便握住了她的手,蹙眉說:“它連鳥雀那麼小都撲食,填腹,說明它很饑餓,我在那裏守了一天,它都沒出現,晚上一定會忍受不住,從龍心湖裏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