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薈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低頭咬了咬下唇,再抬眸卻看到風焰已經搖搖晃晃地朝前走去,不由得出聲道:“風太子,我扶你回去好不好?”
“不用了。”風焰果斷地拒絕,除了舒可寧之後,他不習慣被別的女人碰觸。
眼看著他已經一步一晃地朝著後院走去,冥薈憤憤地跺了下腳,而後跟了上去。
冷風一陣一陣的吹來,酒精上升,風焰感到難受極了,走了幾步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扶住廊邊的一根柱子,就吐起來。
“風太子!”跟在他身後的冥薈一聲低呼,連忙跑上前去為他輕拍著背部。
風焰吐得暈頭轉向,但對於背上的手卻還是抵觸,身子微微一側,避了開去。
看著自己被避開的手,冥薈咬了咬唇,眸中滿是不甘。
不,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棄了。
過了好一會,風焰總算是舒服了一點。
等他停下來之後,一塊白色的帕子遞到了麵前。
風焰側目看了過去,卻見冥薈正用那雙怯生生的大眼看著他。
見風焰看著她,冥薈麵色通紅,很是不自在地道:“你……你擦一下吧。”
“謝了。”片刻的遲疑之後,風焰終於接過了她的手帕。
眼看著他用自己的帕子擦起了嘴角,冥薈的臉上浮起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笑,隨即她又道:“風太子,你要不要去那邊坐一下……我的意思是,現在你滿身的酒味,若是進房間去,寧姐姐聞著會難受的,畢竟她懷著身孕呢。”
風焰動作一頓,細細想了想,覺得冥薈說得很有道理。
若是舒可寧知道他一個人去喝酒了,說不定會問他原因的,到時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
還是在外麵吹吹風醒醒酒,等身上的酒氣散去了再進屋去吧。
“也好,多謝公主提醒了。”風焰說著,然後看了看手中的帕子,有點尷尬地道:“不好意思,這帕子弄髒了,我……”
冥薈連忙搖搖手道:“沒關係的,髒了就丟掉吧。”
既然冥薈都這麼說了,風焰也沒說什麼,隻是將帕子隨手一丟,就朝著前麵走去。
他竟然真的丟了?
冥薈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飄落在地的帕子,心中憤恨不已。
剛剛的事情,若是放在別的男子身上,肯定會說將帕子洗幹淨了日後再歸還吧?可是風焰他……
到底該說這風焰無情好,還是專情好呢?
冥薈的臉色陰了陰,眼看著風焰在不遠處的假山處停了下來,然後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冥薈再一次跟了上去。
許是沒料到冥薈又跟了過來,風焰皺了皺眉頭道:“公主,都這麼晚了,你為何還不睡呢?”
冥薈站在離風焰兩步遠的地方,有點拘謹地道:“一個人睡有點害怕,所以我幹脆出來走走,卻不想遇到了風太子。”
聽得她這麼說,風焰輕輕一笑,“這倒還是我的錯了,若不是我執意要跟可寧住一個房間,你也就不會害怕了,真是抱歉了。”
風焰這話本是玩笑話而已,可是冥薈聽了,卻緊張地連連道:“不!不!你和寧姐姐是夫妻,原本就該住在一起的,是我打擾了你們這麼久,說抱歉的應該是我。”
聽到夫妻兩個字,風焰稍稍頓了頓,臉上扯起了一抹苦澀的笑,而後抬頭看向了頭頂的月亮,嘴裏喃喃道:“是啊,我們是夫妻呢,隻不過是天底下磨難最多的夫妻。”
見著風焰望月輕歎的完美側臉,冥薈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起來,甚至都能聽到“咚咚”的聲音了。
不著痕跡地靠近了風焰一點,冥薈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道:“之前寧姐姐有跟我說過一些你們之間的事情,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風焰一聽,低頭看向站在假山下麵的冥薈,一臉好奇地道:“可寧都跟你說過些什麼?”
“我……”冥薈猶豫了一下,而後動了動脖子道:“我這樣跟你說話很累的,你能把我拉到上麵去嗎?”
風焰坐的石頭離地麵起碼有一米五,對於嬌小的冥薈來說,自然是很高的。
稍稍猶豫了一下,風焰還真的拉她了,不過他並沒有伸手拉她,隻見他輕輕一揮,一道像蛇一樣的紅光瞬間纏住了她的腰,直接將她給拉到了石頭上麵。
冥薈被風焰突來的動作嚇得差點就尖叫出聲,直到雙腳落在了石頭上,還是驚魂未定。
等到她好不容易穩住了搖搖晃晃的身子之後,卻發現腰間的紅光早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