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沐白將銀票塞在了老鴇手中,然後向她攤開了手。
縱然老鴇是萬分的不願,可是人家風公子都開口了,她還能說什麼,隻能示意邊上的龜奴將解藥給了女子。
女子打開瓶蓋聞了聞,確認沒問題後,將解藥吃了下去。
片刻之後,女子朝著風沐白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了。
風沐白見此一把拉過了她的手,對著老鴇道:“好,那現在人我帶走了。”
話落,兩人已經朝著門口走去。
“這……”老鴇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兩人,一時間還未反映過來。
就在此時,一直在地上翻滾著的男子終於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發現屋子裏隻有老鴇了,頓時怒吼道:“那賤女人在哪裏,居然踢本公子,不弄死她,我就不姓方!”
剛剛他痛的都快暈過去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身體一震,老鴇連忙將手中的銀票塞進了袖子裏,這才轉過身,一臉無奈地看向他,“方公子,人……被風公子帶走了。”
“風沐白?”綠豆眼一眯,寒光頓顯。
“是是。”老鴇點著頭,心中卻是鬆了口氣。
原本溢香樓的姑娘踢傷了客人,她得承擔責任,而且這方公子可不是她能得罪的人,但現在人被風沐白帶走了,她反倒落了一身輕鬆。
這就叫因禍得福吧。
這方公子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他的父親也是皇城的商人,跟風家一向不對盤,這會兒一聽是風沐白,眼都紅了。
“該死的風沐白,本公子跟你勢不兩立!”
再說那邊,風沐白拉著女子走出溢香樓之後,就放開了她的手。
“你走吧。”
“你就這麼讓我走了?”女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風沐白微微垂眸看著她,“怎麼,你還想留在裏麵?”
“不,不,不!”女子擺著手,搖著頭,“我的意思是,你花了三百兩黃金給我贖了身,就這麼讓我白白地走了嗎?”
“嗬嗬……”風沐白靠近女子,忽然勾唇一笑,那原本就漂亮得過分的臉更顯明媚,“所以,你是想以身相許了嗎?”
“額。”女子愣了愣,但隨即笑了起來,“你不是這種人。”
雖然臉上有著豔俗的妝容,可是女子這一笑,卻也是明豔動人。
特別是她那雙大眼,沒了之前的恐懼和無措,是那樣的清澈,明亮。
“嗯?”風沐白眉角一挑,“那你說,我是哪種人呢?”
大眼微轉,眸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你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又不計回報的俠義之人。”
風沐白笑了起來,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嗯,這個描述我挺滿意的。”
正在他滿意的時候,女子又開口了,“所以,你一定會救人救到底的對吧?”
“那是自然的。”風沐白本能地點點頭,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正想開口,卻被女子搶先了。
“那你收留我好不好?我現在無家可歸,要是再遇到壞人就慘了。”
這女人……
風沐白鳳眸一眯,眸中帶著警惕。
許是看出了他的懷疑,女子連忙道:“我可不是壞人,我是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而且身上也沒錢了。所以想著你這麼有錢,肯定是大戶人家,可不可以給點活幹幹,讓我有口飽飯吃呢。”
說到最後,她可憐兮兮地眨著眼,嘟著嘴,我見猶憐。
若是放在平時,風沐白或許就同意了,可是現在……他家裏有個舒可寧,他不得不警惕。
如是這個女人是皇上或者那些大臣為他設的局,讓她進入風府,為的就是對付舒可寧的,那麼他就是在引狼入室。
到時舒可寧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死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
隻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
他稍稍沉默,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這些錢你拿著,夠你吃上幾個月了。”
將錢塞進女子的手中,風沐白轉身便走。
可是才走一步,身後忽然傳來女子的聲音:“你……你奪了我的初吻,難道不打算負責了嗎?”
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周圍的人聽到。
風沐白停住了腳步,聽到聲音的人也停了下來,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人。
風沐白是誰,這整個皇城的人就沒幾個人不認識他的,而且他本就花名在外,人們都是一臉好戲的樣子。
風沐白的整張臉都綠了,轉過僵硬的脖子,對著女子咬牙道:“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