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侍從好像特別少,宏偉的宮殿顯得很空曠。
青豐汐走的很慢,他想停下來,卻又不能,因為國君正在等他。
侍女姬瑤無聲無息地跟在他身後。
企國現在的王是豐汐的哥哥青夙奕。
夙奕繼位三年,把有可能與他爭位的王子除得幹幹淨。現在與夙奕同輩的隻有豐汐和今年剛滿16歲的子然。青子然是現任企王同父同母的弟弟。
豐汐一直不去想夙奕為什麼留下他,朝堂上大臣們都以為豐汐的娘雖產下王子卻未入宮門,在身份上無法與正宮嫡出的夙奕相爭,企王沒有必要為這樣一個人擔手足相殘的名聲。
豐汐知道不僅僅是這個原因,夙奕大可以放任他在民間永不相認,永不入朝堂,因為他母子信奉魔月教,這也是他們母子一直未入宮的原因,甚至奕夙可以用這個理由來殺他,名正言順,沒有人會置疑,也沒有人會為他們說一句求情的話。
天下最大的三個國家:企、盤、辛,都視魔月為邪教,明令禁止。
對夙奕的不殺之恩,豐汐一直很感激。
黃昏中的殿堂古老中透著華貴。鏤雕飛簷莊重到令人滯息。
抬頭,人已到了大華宮的門口,夙奕應該就在裏麵。
大華宮建於企國建國元年,是企皇宮裏最古老的宮殿。
姬瑤是沒資格見企王的,留在門口待候。
豐汐深吸了一口氣,邁過高高的門檻。雖剛到黃昏大華宮已撐起燭火。沒看見夙奕,豐汐疑惑地看向當值的太監,太監也張望了一下,隨後說:王可能等久了剛走開,請景王稍等片刻,奴才去請王來。
太監離開時有關門聲,豐汐心頭一跳,驚覺若大的大華宮隻有他一個人。
豐汐突然覺得心亂,隻想離開這裏。
他走到門口想推開門,門好重,不知剛才那個太監是怎麼把門關上的。
“豐汐!你讓我等的好苦!”感覺被人從後麵抱住,豐汐沒有反抗。
“王,恕臣剛才沒看見您。”豐汐低下頭。
夙奕放開手讓豐汐轉身麵對他。“現在對我視而不見?”
豐汐抬起眼正對上夙奕的眸,連忙又低下頭。
夙奕的眸中有一種他害怕的光,使豐汐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
那時,豐汐的手被反剪著,推到夙奕的麵前。
那是夙奕的書房,卻滿是殺氣。那時的夙奕剛剛蹬基,也剛剛平定了其他王子的叛亂,殺的殺,流放的流放,一個也沒放過。
可以肯定如果他不抬頭看夙奕,他那天就死了。他隻是想看看將結束他生命的人是誰,如此而已,四目相交的一刹那,命運之輪也開始轉動。
他看著夙奕,夙奕也看著他。夙奕很英俊,混合著英武和傲氣。
夙奕眼裏的豐汐沒有驚慌也沒有仇恨,清澈如人跡罕至的天山湖水。夙奕明白了為何當初父王不顧朝野內外的反對,而貪戀豐汐的母親。他們母子必有些相像的吧。
沒人見過豐汐的母親,由此也添加了幾分神秘,對大家來說她不但沒有名份甚至是個沒有名字的女人,所有人隻知道她是妖女,也如此稱謂她。
先王架崩,豐汐的母親自焚。
魔月教信奉:火,能使用愛恨永恒。
從小母親為了保護豐汐,使他自幼生長在一個幾乎全封閉的環境下,這與複雜的宮庭鬥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豐汐喜歡讀書,這使他還不至於蒙昧無知,甚至可以稱得上博學多才,對於這一點當事人並不自知。而對於宮庭生活的認識僅限曆史故事中的描述。
當晚永平宮裏。
夙奕眼裏有一股讓豐汐心驚的火焰,他從來沒見過這種眼神,也不知道這種眼神就叫欲念。
企王怡然的欣賞著他羞澀微紅的臉夾,曲線可愛的耳垂,光滑誘人的粉頸……
“王……”
“叫我夙奕。”企王的聲音變和很軟很軟,同時抱住豐汐的手卻很有力,慢慢的探身親吻他的耳背。
“啊,”豐汐輕呼,身子在企王懷裏難以抑製的擅抖,“王……,您越禮了……”呼吸散亂,聲音幾不可聞。
“你抖的好厲害。怕嗎?”
“我……,啊,別……”現在的豐汐一完整的句話也說不完,企王的吻滑到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