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美國種荸薺14(2 / 3)

九曲子母結的秘密就是張氏家族中最大的秘密。可是有一天,一封盛天府尹密報朝廷剿匪的密函在匣子中不翼而飛了,可是密匣外麵的九曲子母結還在。張老海的祖爺爺被懷疑通匪,直接下到了大獄,直到臨死,他才想起來,他酒後曾經教會過一個人打九曲子母結,這個人就是他磕頭的拜把兄弟——劉大頭的祖爺爺!

很顯然,是劉大頭的祖爺爺出賣了他!

劉大頭聽到這裏,聲嘶力竭地叫道:“你胡說,法官,審判長,他信口胡說!我根本就不會打什麼九曲子母結!”

張老海冷笑道:“其實九曲子母結的打法共有兩種,一種是九曲子結,這是一種死結;而我打的是九曲母結,是一種活結。這些假鉬精口袋上打的結就是九曲子結,全都解不開。我給那一千個真鉬精口袋上打的全是九曲母結,都能夠被解開!”

張老海在法庭上先把九曲子結打完,然後對著繩結敲了兩下,繩結略一鬆動,那兩個繩頭就立刻縮回到了繩結裏,成了個無頭死結!等張老海把九曲母結打完,那兩個繩頭雖然也縮到繩結裏,可是他用手指一頂繩結的底部,那兩個繩頭又從繩結中鑽了出來。張老海用手一拉那兩根繩頭,九曲母結就被輕易地解開了。

雖然子結和母結在外表上非常相像,可是打法卻完全不同。打子結要勒緊繩子,然後震動繩結,叫繩頭回縮,自然成為死結。而打母結卻不需要用力,最後留下繩頭在底部頂出來的空間。審判長看完恍然大悟,如果是張老海父子監守自盜,他絕對不會在假鉬精口袋上打什麼解不開的九曲子結。

可是劉大頭連聲喊冤,他否認自己會打九曲子母結,更不肯承認誣陷張老海父子的事實。張老海對審判長說道:“劉大頭的老婆林三妹就是本案一個最重要的證人,隻要她來法庭一趟,我就能證明劉大頭會打九曲子母結!”

兩名法警把林三妹帶到了法庭。張老海拿過林三妹的手機,那手機墜上,果真就打著一個小小的九曲子結。劉大頭滿臉冷汗,不會打九曲子結的謊言不攻自破!

公安機關經過仔細的調查,終於查清劉大頭和黑老三合夥將那20袋鉬精倒賣,又用假貨調包,最後再反咬張老海父子一口的詭計。

劉大頭走私販私,身陷囹圄,不檢討自己,卻反怪張老海當年檢舉了他,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知錯認錯和誠心悔改就像是能解開任何繩結的兩個繩頭啊!張老海將一個九曲母結和一個九曲子結放到了兒子的手心中:“小海,人心難測,就如繩結,死死活活,全在一念之間!”

張小海點了點頭,兩滴悔恨的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百年伏龍肝

陸虞侯今年才22歲。一年前,他還是大宋伏牛關的副帥,後金國的大將兀古罕手持一對镔鐵烏油錘,將陸虞侯震得抱鞍吐血,要不是他最後用家傳的絕招——盤馬歇雲槍挑了兀古罕,伏牛關現在還是不是大宋的地盤都很難說了。

陸虞侯被震傷內髒,一直在京城養傷。他母親桂瑞紅遍請了大宋國的名醫給兒子治傷,可是卻沒有誰能療好他的咳血症。可恨的後金國在今年重開戰事,兀古罕的兒子兀魯領兵繼續攻打伏牛關。大宋國無良將,前敵吃緊。當今皇帝接連派出了七八名禦醫給陸虞侯治病,可是誰也沒有回天的妙術,陸虞侯的咳血症毫無起色,這七八名禦醫都被下到了大獄。

桂瑞紅正在發愁的時候,忽聽家人稟報,說渤海郡的神醫袁青囊奉旨進京,給陸虞侯治病來了,桂瑞紅急忙把背著藥箱的袁神醫請到了屋子裏。

袁神醫今年50多歲,青衣藤履,虎目賁額,他身後跟著女弟子古醜醜。古醜醜人如其名,焦黃的頭發,黢黑的皮膚,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袁神醫是被禦林軍的牛統領押到了屋子中的。他望著麵如白漆,咳嗽聲不斷的陸虞侯也是直皺眉頭。袁青囊給陸虞侯一號脈,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陸虞侯的內傷真的是太重了,若不是他內功精深,恐怕早就已經撒手人寰了。袁神醫開出了一個溫補的藥方子,桂瑞紅一見,連連搖頭,這個方子前幾個大夫早就給虞侯用過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療效啊,牛統領一見袁神醫黔驢技窮,牛眼一瞪,腰刀被他“嗖”地一聲抽了出來。嚇得袁神醫頭冒冷汗,如果治不好虞侯的病,他們師徒隻能到監獄裏去研究醫案了。

古醜醜一見師傅沒招了,急忙走了過來,說道:“讓小女子給虞侯大人把把脈吧!”

古醜醜將手指搭在陸虞侯的脈門上,過了一會,她歎了一口氣,說道:“虞侯被巨力震傷了心脈,不是陸將軍內功精深。恐怕一年前就已經吐血而亡了!”

桂瑞紅一聽其貌不揚的古醜醜說得頭頭是道,急忙一把攬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屋外,低聲說道:“古姑娘,虞侯還有得救嗎?”

古醜醜想了想,說道:“救是有得救,可是這藥……”

桂瑞紅聽著兒子一聲緊一聲的咳嗽聲,咬了咬牙,說道:“不管是龍肝鳳髓,還是佛池蓮花。隻要你能說出藥名,相信當今的天子就能找來給虞侯用!”

古醜醜搖了搖頭,說道:“這藥並不複雜,隻要找到一個超過百年的老灶台就可以了!”

超過百年的灶台?難道要用這百年的灶台給兒子熬藥嗎?桂瑞紅一聽也愣住了。她還沒等問老灶台的作用。陸虞侯就被老管家陸福給扶了出來,他望著頭發斑白的桂瑞紅說道:“娘,孩兒不孝,叫母親如此操心,如果我的病不能治愈,我看就不要難為大夫了!”

桂瑞紅眼睛一瞪,吼道:“胡說,陸家子孫的生命不是自己的,那是大宋的,隻有把你的傷療好,才能退去後金國的兀魯啊!”